杀敌勇猛,号令军队坚毅果敢,私下里和他在一起时总畏畏缩缩的。
他苦笑一声:“多谢。”
还是接过他的披风披在了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内织的锦锻中扑了出来。他不禁赞叹:“好香啊,我们霍参将还挺讲究的嘛。”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几分,笑容尤其纯真:“我一直记得你喜欢栀子花。”
叶庭秋品茗的动作一顿,抬眼意义不明地瞧了他一眼,自若的神色稍变得僵硬。
这时门前响起敲门声。那小童还算聪慧识趣,没耍心眼,结结实实将字条送到了叶庭秋的手中。
叶庭秋看到字条中的内容,神色一凛,严肃说:“锦书让我们今晚就赶去知县李定达的府邸。”
霍濂收起懦懦之态,神情俨然,而后深沉地点了下头。
望眼欲穿的黄昏终于来临,喜乐簇拥着花轿赶至冯府门口,因为时处赈灾时节,银钱紧张,所以仪式并不铺张,四人小轿加上零丁奏乐,不算十分热闹,甚至有些寒酸。
冯锦舒才不在乎仪式大小,在堂前与父亲母亲告别。冯李氏哭得伤心,一条丝帕不停地在眼角与鼻下来回擦抹,湿了大半。
冯氏则一直心绪不宁地打量着堂外那一抹红白身影。冯锦舒拜别父母,由一旁嬷嬷搀扶着走出了前厅。
霍子戚跟随,临走时回首望了眼堂内的二人,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笑容。
街道上人头攒动,比往常热闹许多。这些日子,李定达赈灾用心,灾情缓和许多。
不少患病灾民得见痊愈,万分感激宅心仁厚的李知县,于是纷纷出门道贺。
霍子戚一言不发地跟在花轿后不远处。冬日里黄昏溜得极快,眼瞅着天色将暗。
一直掩藏在路旁人群中的听松穿着与霍子戚相同的衣裳。霍子戚与他视线交换,一个闪身,两人不动声色地转换了位置。
听松上前快步走至花轿旁,对着轿窗内低声递话:“小姐,一会儿大乱时,您随我一同前往郊外的城隍庙,少爷已经打点好了。”
冯锦舒轻轻「嗯」了一声,并未多问其他。
与此同时混进人群的霍子戚正赶回冯家,方跑了几步,便听得三条巷后的李家府邸传来一阵轰鸣。
他猛地停下脚步,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可他很快便发现了异样,周围的人群并未手脚大乱,神色也并无半分异常仍旧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
他疑惑地回头一望,只见远远半空,爆竹升天,炸开的只是普通礼花!
他当即明了,叶锦书并非真心协助他。昨夜他在仓库里磨蹭时一定暗地里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