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留,容他一条贱命。

他倒好一走了之,全然不顾他的亲戚过着什么样猪狗不如的日子。

霍子戚目色一沉,脸上些许的笑意也烟消云散,骤然间回忆起过往之事。

那时李定达接替了前一位官员知县一职。自他上任之后,便对金匮的商贸进行了变革,要求每家商户都必须缴纳额外的税收以达到大肆敛财的目的。

一时间许多小商贩叫苦不迭,冯氏也是其中之一。冯氏的烟花生意并不兴隆,盈利不多还要养着一家三口,偏偏又遇到李定达的施难。

他不想向李定达低头,也没有钱财向他屈从,便也像现在这瘸腿男人一般日日在背后谩骂李定达。

情形与眼前比并没有好看多少,甚至更加恶毒,不堪入耳。

霍子戚阴沉着一张俊脸,摸了摸后脖颈,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戾:“听松,去捂了他的嘴,一时半会儿别让他说的出话来。”

听松听命,把握着分寸,捏着惯有力道的拳头跑去给了叶锦书姨夫警告的两下,打得他门牙松动,张嘴就漏风。最后只能捂着嘴,抱头鼠窜地逃回家中。

听松快速回到冯府大门,同霍子戚一起进门。途径冯锦舒厢房门前时,见大白天也大门紧闭,只听见里头传来嬷嬷教规矩的尖细嗓音。

听松只当公子心烦是因此事而起,便立马与他说话,盖过这茬儿去:“少爷可知,这几日从京州陆陆续续来了好些医护,各自分配到四处去救治了。小希的父母也……”他情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

好在霍子戚并未动怒,只是眉头皱的深沉。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并未让听松随同。

向来他与叶锦书一块儿时,总要说些私密的话,所以只让听松在门外候着。

他推门进去,日上三竿了叶锦书还蒙头睡着,他心态倒好,一点不见忧虑,全然跟度假似的。

可他虽表现的悠然自得,霍子戚却还是一眼就看见他趿拉着的双靴后跟上有些新鲜的灰土,分明是趁他不在时偷偷出去过了。

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警告道:“我记得我昨晚才嘱咐过你,不要轻易出门。”

叶锦书熟稔地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瞧都不瞧他一眼,四两拨千斤地回:“你嘱咐了,我就必须得听吗?”

霍子戚逐渐习惯他古怪的脾气,全然不恼,反而被怄得发笑,指着他无奈道:“你这脾气天王老子下凡都得给你气得修为大损。等这事儿办完,咱们就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用再忍谁了。”

叶锦书听到这话,忽然来了火气,茶还没喝完就将茶盏往桌上一砸,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他也不管,扭脸就又钻回被窝里,背对着他。

霍子戚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他一顿操作弄得频频发笑。

他走到床边,拉扯着他的肩膀,口中笑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还鸠占鹊巢呢。这分明是我的床。睡地上去。”

叶锦书懒得搭理他,翻身闭着眼平躺了一个「大」字型,当着主人的面将整张床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