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疼惜地将他一把搂住,快哭了似地在他耳边软言软语:“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毁了白素贞,你不能,你不能!”
说着说着,他又暴怒起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作势要将他勒死。
云爱河痛苦地摸到床边的花瓶,猛地将它砸向了他的后脑,这才逃脱一劫。
他惊慌失措地逃回到戏班子。班主并不奇怪他满身是伤的回来,而是奇怪这个时候他竟会放他回来。
他问他原因,他只字不提,只木木地拿起脂粉遮盖脸上的青肿并央求班主明天让他照常开场唱戏。
班主一心都在歪门邪道上,这点小瑕疵他早就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就这样,云爱河若无其事地又唱了几天。一日唱毕,他回了后台。
班主搓着双手,满脸堆笑地走到他面前跟他说:“我的角儿,你真是我的宝贝。门口又有一位贵人找你,你猜是谁。”
云爱河冷笑一声:“又是哪位富商大贾看上我这卑贱的身躯了?臭鱼烂虾似的东西还上赶着觊觎,真真疯了。”
班主笑得愈发开怀:“我的角儿你怎么能这么诋毁自己。我悄悄告诉你,门口那位可是定国公侯家的长子,哎呦喂,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天潢贵胄。哪是什么富商大贾可比的,在他眼前不过这个。”
他比了个小拇指,全然忘记了当年提起这所谓的「小拇指」时可是举着大拇哥儿的。
云爱河并无半分动容,就是当今圣上驾临他眉毛也不挑一下。
话到此处,忽然后台小门涌进一大波人来,气势汹汹地二话不说便开始霍乱整个妆台,衣架子倒了一地。
上去劝架的班主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打的满地找牙,满嘴是血。
云爱河蹭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为首的人朝他走来捉着他散下来的长发向后狠狠一扯。云爱河脸上未愈地伤口被浅薄的脂粉抛弃,暴露无遗。
他知道来者是谁,也知道他今日难逃死劫。他不害怕反倒觉得是种解脱,只是在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他对生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
他缓缓阖上眼帘,眼皮上的妆还未来得及卸,桃红青黛作为死时的装殓也不枉他这辉煌又灰暗过的短暂一生。可偏偏就在这时,他出现在了他最落魄绝望的时候。
他装腔作势地闯入这一片狼藉之中,表情神态全是低劣的演技。
他想挠挠脸,来上一句,有话好好说。但是一想到他现在要伪装成霸道不好惹的表象故而又突兀地停住了手,转而向他身边的小厮求助。
泉生也不大习惯冷面示人,但还是表现出了比他主子稍微娴熟些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