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子戚听来,他说了句废话。不找出真凶如何洗刷哥哥身上的嫌疑,无法摆脱嫌疑便也无法让哥哥从困顿中抽身。
叶锦书却兀自点头,觉得他说得不错。他换言之:“确实,这是有人陷害不假。只是我们鞭长莫及,难以就地查清。况且再拖下去幕后黑手或许会再呈出伪造的证据,到时候霍濂不是凶手也成凶手了。
霍子戚摇头不止,只觉得自己脑袋不清明,他疑惑极了:“那怎么样才能在找不到真凶的情况下让哥哥洗清嫌疑呢。”
叶锦书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找不到凶手,我们就推一个出来。”
霍子戚紧接着追问:“谁?”
叶锦书向他挑了挑眉:“这还不简单。”
73、人潮
几日后,早朝,此事重提。叶庭秋启奏陛下说是已然找到了杀害陆渐维的凶手。
此话一出,钱衍心惊,瞪着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叶庭秋的背影。
陛下询问真凶是谁,叶庭秋上奏说:“承蒙陛下信任,微臣这些日子明察暗访,如今已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杀害陆渐维的凶手正是兀厥贼寇。”
说着,他呈上一柄兀厥弯刀,刃口还有凝固的褐色血液。他继续道:“这弯刀上的血液已被证实是陆渐维所有。是在案发现场不远处的沟渠中找到的,那沟渠在东南方,与霍濂被发现之地恰恰相反。
而且臣打探到,此前霍濂领兵剿匪时,陆渐维皆是要求霍濂举其名号旗帜,故而兀厥流寇都以为那神勇之人乃是陆渐维,而非霍濂,实则是对陆渐维积怨已久。有此居心;
陛下询问真凶是谁,叶庭秋上奏说:“承蒙陛下信任,微臣这些日子明察暗访,如今已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杀害陆渐维的凶手正是兀厥贼寇。”
说着,他呈上一柄兀厥弯刀,刃口还有凝固的褐色血液。他继续道:“这弯刀上的血液已被证实是陆渐维所有。是在案发现场不远处的沟渠中找到的,那沟渠在东南方,与霍濂被发现之地恰恰相反。
而且臣打探到,此前霍濂领兵剿匪时,陆渐维皆是要求霍濂举其名号旗帜,故而兀厥流寇都以为那神勇之人乃是陆渐维,而非霍濂。因此对陆渐维积怨已久。兀厥不轨居心,昭然若揭。望陛下明鉴。”
物证有了,动机也有了,况且陛下也正看那陆渐维不爽,想找法子解决了他。
不管这霍濂是真动手还是被冤枉,总之这事办到了他心坎上。
台阶都送到脚下了,他索性顺水推舟,信了叶庭秋的话,大肆嘉赏他一番,又为着面子再给陆渐维一些死后的体恤,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而霍濂也即可被下旨释放,并要求他伤好后立即返京!
钱衍气得跺脚。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不执着于寻找真凶,而是草率地将这事推到兀厥身上。
总归兀厥与中原对抗已久,不怕多加条人命。但他不信这是叶庭秋会想出来的主意。
他了解他,耿直严谨,公正严明。以他的个性,不查出真凶誓不罢休,绝想不到让兀厥来被黑锅这样刁滑的主意。
什么沾了血的弯刀,一看就是伪造的证据。难道是霍子戚想出来的?
不可能,他进营不过一年,边疆局势他如何能知晓的如此清楚,连霍濂出征挂得谁的旗他都一清二楚。
究竟是谁在为他们出谋划策,此人能在短时间内灵活变通,绝不简单。
叶庭秋随着一众官员从皇宫中出来时,正迎来一阵微暖的东风。
初春的气候里裹挟着它独有的冷香,不是梅花的冷艳,而是花苞藏不住的脸红,臊得它吐出一口香露来,颤悠悠在梢头,翘首以盼。正如此刻心头荡漾的叶庭秋,在隐隐守候那人的归来。
此事一毕,霍子戚总算放下一颗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