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她做画,回家之后,他提笔速写了一副,涂抹出了他第一次见她时的剪影。
一想到她就有了创作灵感,简直就像……她简直就像是他的缪斯。
通传捷报的仆人留下奖证就下去为他准备饭菜了,沉璧敲亮手机,他发出的消息仍是孤零零的没有回答。
手上这幅画,他大体上有预感,今天就可以收尾,忙了好些天,没有见到她,他有些想她。
将她的名片点开,沉璧熬了一宿的脸,散发着燃烧生命力的,不正常的炫白,他把手机向斜后方抛去。
静静守在一旁的男人稳稳接住。
“上尉,去查查她,我要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男人看了看手机,再抬头时,沉璧已站在靠墙处罩着白布,看不见画幕内容的画架前。
那个画架放在那里好些天了,直到这一刻,沉璧蘸着干涸颜料的手掀开垂在地面的白布,男人才看见那上面画的,是一个坐在路边台阶抽烟的女人。
长发青年手掌虚浮在画布上,隔空描摹着上面的人,轻轻眨动的猫眼含了疲累血丝,泛着隐隐的红。
沉璧本来就对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好感,稀里糊涂跟她滚上了床,他是发了愿要负责的。
现在好感更甚。
她几乎是他的缪斯了。
哪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
这天下午谢萧赶到公司时,正碰上人事部长脸色颓败地抱着纸箱往外走。
他没有多想,忐忑且心猿意马地推开自己总监办公室的门。
林挽月侧目过去,就被那片灰紫色的身影闪了眼睛物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