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玩游戏的常态,之前跟天上月双排时觉得这个游戏好像很easy,那才是不正常的幻像。
他咬着牙,甩开鼠标,抓起手机切到了不常用的微信小号,十来天前他说了没空之后,她就再没有给他发过消息了,估计只是顺口一说的事,没把他怎么记挂在心上。
就像她之于他。
修长指尖在键盘飞舞,打出来的字又很快被他点着删除键一一清空,柳苏秾丽的脸覆上层铁青,他最终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微信上的对话最后一条还是那个长耳兔表情包,他缓缓点下了匹配键,整理心情继续排位。
不信邪地玩了一整天,连掉两个段位,梦里面都是鲜红刺眼的战败,柳苏萎靡地回到片场投入工作。
他灌了杯冰美式,上了妆,到镜头前,明丽华美地大杀四方,高效率拍完了今天的份,他跟Alan发了消息,就自己开车回了家。
他大概摸到她上线玩游戏的时间段了。
手机滋滋地震了震,林挽月擦了擦额上运动出的汗,掏出来看了看,有着可爱头像的姑苏雪发了消息过来:打望望不啦~
大约过了三秒,手机又震了,聊天界面跳出来对面发的表情包,简笔画的长耳兔揪着自己耳朵闪着星星眼狠狠卖萌。
0096 乳钉
林挽月嘴角勾了勾,回了句:上号。
路过的车站站台正滚着新换上的俊美煞人的男星电影广告,林挽月瞥了一眼,没注意到这上面的人,跟不远处的巍峨大楼上,占了半座楼的巨幅海报上的,是同一个。
不然她也许会出于新鲜,去分辨一下海报角落斗大的潇洒签名,留下一点对柳苏这个名字的印象。
春雨濛濛地下过了一场,白日里,天色也还是灰沉沉的。
粉墙黛瓦的中式庭院,佳木葱茏,透过一扇雕花窗台,能看见沉璧一身衣服被颜料染得狼藉。
他拿着笔刷细致认真地在纸上勾勒。
不远处墨色西装腰背笔挺的男人双手负在身后那张画布上的画,几天里,这是他看着沉璧完成的,一模一样的第九幅。
沉璧直起腰,半扎高马尾从身侧甩到腰后,他凝目打量着画面,不多时,就扯下画布,换了张新的这是要画第十幅了。
作为沉璧的护卫,男人只会拳脚功夫,对艺术是一窍不通,在他这样的普通人看来,第一幅到第九幅几乎是没有区别。
可沉璧却迟迟不满意,还要吹毛求疵地精益求精:“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他提醒道,不仅要吃饭,更得休息了。
沉璧抬起眼,略带惊讶:“已经天亮了吗?”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整夜,手臂传来被忽视的疲乏。
他放下画具,拍拍手,拿过手机查看消息,他昨晚给那位姐姐发的信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复。
他熄了屏幕,眸色微黯:“吃过饭再继续吧。”
这…不睡一觉,就这么连轴转吗?男人忍不住说:“您已经画得很好了。”
沉璧笑了:“是挺好的,可还没到极致。”
男人语塞,如他这样的艺术家,就非得追求极致吗?
空旷宽大的院落响起稳健的脚步,仆人敲过门进来,语气难掩兴奋:“少爷,您得奖了!”
沉璧取下皮筋,重新扎起松散的长发,粉润的唇绽起笑:“我知道了。”
手指穿梭在发丝,他灵透的猫眼看着仆人手上打开的证书,他拿了国际美术展的银奖呢。
他这次送去参赛的作品,是他之前灵感乍现,画到一半却找不到最开始的感觉,只得搁置着的。
直到再遇到那位姐姐,他干涸的灵感才生出了后续。
虽然见面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