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飞落,掉在他被阳光晕成淡金色的长睫,恰似一副缱绻的山水画。

人在画景,人也入景。

那是……那天在地铁上碰到的奇怪弟弟,林挽月认了出来。

沉璧将挂在睫毛上的花瓣拈了下来,余光看到人影,他下意识转过头,漂亮的猫眼倏忽瞪大。

运动后的汗水打湿了鬓边碎发粘在她的腮边,素来苍白的脸透着血色,她被汗水蒸腾的黑眸直直地看着他。

捏着画笔的手指一紧,蘸满颜料的刷头在纸上划出浓墨重彩的一笔,完成了十之八九的写生就被破坏了个透。

沉璧猛地收回手,看着无法挽回的画面心痛得眼睫急颤,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最终垂下头,没心情再重画一副,他默默收拾起了画具,宽大的画板背在身后,离开了。

他就走在林挽月前面几步群号 〉,她也不急,慢慢跟在他身后,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的,走出好几条街,他们还神奇地走在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