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拉长青年俊秀的影子,林挽月踩在他的影子里,脚步追逐着他左右扬起的马尾,玩得不亦乐乎。
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向她走来:“这位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林挽月点了点头:“挺巧的,弟弟。”
沉璧手指不安地蜷缩着,鼓足了勇气,讷声说:“姐姐……我想…我想请你当我的模特……”
?林挽月顺了顺发尾,这……这是终于有人认可她的外貌了?
她虽然从不觉得自己长相普通有什么不好,但甫一碰上邀请她做模特的小画家,仍是有些啼笑皆非:“啊……”
她拖长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璧却怕她误会,大街上一个陌生人突然说这种话,被认为是坏人或者骗子怎么办?
他也没有找人体模特的经验,以前的那些都是家里帮忙安排的,他修长的手在身上四处摸索,然后掏出了身份证!
四四方方的硬质卡顶到她的眼前,林挽月看着这上面他依然标致飒爽的大头照和名字默然无语。
沉璧慌乱地解释:“我不是什么坏人!姐姐,你千万别误会,我就想邀请你做我的模特让我画一下,我…我会付钱的!”
他出门采风,忙活了好几个钟,却报废了,总得再画一张,才不枉费一天的辛苦。
他灵透漂亮的脸透着不好意思的粉,长发被风拂起,又大又亮的猫眼可怜兮兮地瞧着她。
林挽月看了他一会,嘴角撩起笑意:“可以。”上次没把他怎么样,这次还要自己送上门来,那她焉有不收的道理。
为了不麻烦她,沉璧就近找了个酒店,到了前台,却咬咬唇要林挽月拿出证件开房:“姐姐,我不太方便,用你的吧。”
说完就掏出钱夹,拿出里面所有的现金大概两千左右,这个年代基本都用网络支付,年轻人还持有现金的实属罕见。
他把钱塞到林挽月手上,温热的手心不可避免地触到她冰凉的手指,凉得他颤了颤。
“谢谢姐姐,一会我再扫给你,我身上没带多少现钱。”沉璧很难为情地解释。
林挽月收下钱,开好房,门一关上,沉璧就找好位置,在沙发面前归置画具。
他身后,林挽月拉开外套,松开腰带,质地柔软的运动服一件件无声落在地上。
“我就在这吗?”
沉璧抬起头,光裸的女体映入眼帘,他震惊地长大嘴,忙捂上眼睛:“不用脱!”
林挽月大大方方地说:“人体不就是这么画吗?”
她坐上他面前的雪青丝绒沙发,翘起二郎腿,殷红穴口半陷入沙发,半露在外面:“弟弟,我该坐还是该躺呀。”
沉璧耳廓红了,捂着眼睛不敢撒手:“姐姐,你…你快穿上!”
“怎么了?”林挽月佯装不解:“有句话叫智者见智,淫者见淫,弟弟,我相信你也是拿艺术的眼光来看我的,不会胡思乱想去亵渎艺术。”
是啊,裸模之于画家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他也是一时没有准备才害了羞,他这种表现真是太不专业了,这么想着,沉璧挪开了手,看向了她。
他坐的是自带的小马扎,比沙发矮很多,坐在上面,眼睛正对着的就是她半显未露的下体。
沉璧呼吸一窒,修剪平整的指间重重掐进掌心,才强迫着自己别再露怯。
他视线上抬,看见她柔韧的腹肌旁边斜斜上挑的鲨鱼线,看见她青紫血管隐隐显现的苍白胸乳。
看见她左臂上色泽浓艳的绿蝴蝶,那半边翅膀支离破碎晕开的蝴蝶,随着她一举一动,仿佛要活过来。
砰砰跳的心被堪称艺术的肉体抚得安静下来,沉璧马上蘸上颜料,开始在纸上挥洒。
林挽月张开双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