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然冷得打颤,身上的伤口浸了水又火辣辣地疼起来:“你!你跑不掉的!臭婊子!贱人!你死定了!”
现场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瑕疵,相信这个废物小少爷会帮她善后的。
林挽月轻巧地翻上了窗框,然后回身看去,她遥遥向挂在浴缸壁的少年挥了挥手:“小残废,我先走一步咯。”
越殊然眼睁睁看着她乌黑的马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旋即消失不见,只余下沉沉窗幔被风带得浮动起来。
“你别跑!”少年声嘶力竭地喊,他惨白的双手努力巴着浴缸,赤裸的身体狼狈而艰难从浴缸里翻出来,“咚”地一声,先是没有知觉的屁股着地,再是上半身砸下来,摔得越殊然七荤八素,心肺震疼。
越殊然细嫩的手臂撑在地上吃力地负着整个身体的重量缓缓爬行,等他千辛万苦独自爬到床边后,越殊然伸长了手臂泄愤般打上呼叫器。
他阴鸷的黑瞳如同要吃人的毒蛇:“抓人!把那个臭婊子给我抓起来!”
“怎么了?!小少爷,你先冷静,我马上带着保卫过来。”那边说道。
越殊然死死抠着手心:“废物!都是吃白饭的废物!”他猛吸一口气:“叫管家来见我!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离开!”
少年切断呼叫,他缓慢地拖着僵直的双腿在地毯上爬行,眼里恨得又泛起了泪光。
在吩咐事情之前,越殊然还得自己去衣帽间,穿上衣服。
出了意外之后,少年的自卑和自尊同比例地畸形增长,受不了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残缺的身躯。
在越殊然艰难地按上呼叫器之前,林挽月早已经从楼上爬下来了。
6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到了,林挽月在女仆长那结了今天的工资,飞快地换上自己的衣服,而后迎着夕阳坐上回家的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