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江喻刷地掀开被子,一向殷红的唇今日少了血色,他指着不自觉发颤的腿,“你觉得我这样能演什么?”

成佑:……

果然就不该相信什么“就是果汁”、“猫都能喝”、“没有度数”这种鬼话!

什么叫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她现在可是深有体会。

“桌子上有药……”

江喻瞟了一眼,不为所动地哦了一声,说:“够不到。”

“不会的,就在你手边上。”

“我是说……受伤的位置够不到。”

成佑半信半疑地扫视几秒钟,垂下头逼近江喻。

距离拉近,呼吸交错。

江喻浓密的睫毛蹭在成佑脸上,成佑还没嫌痒,江喻就率先别过了头。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成佑扣住他的下巴将头转回来,抿唇道:“江喻,我不喜欢计划之外的麻烦。”

江喻瞬间呼吸一滞,紧接着成佑带着凉意的指尖掠过的肌肤,细细地在受伤的地方涂抹按揉。

在清凉浓郁的药香中,他听见成佑说:“只有你让我一再破例。”

不知道是药物刺激还是什么原因,江喻身体骤然紧绷了。

现在这种状况,是动之以情还是施展苦肉计?演技过人的江喻做不出决定。

他捂住胸腔下三寸的地方,感觉哪里被一个叫成佑的人塞进了什么。

是什么呢?

他想,应该是一块柔软的肋骨。

俗称,软肋。

回程的高速公路,坐在副驾的成佑闭眼假寐。

开车的缇娜咽了下口水,控制好面部表情,故作淡定地问:“佑佑,你昨晚去哪了?”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