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无暇的东西?能轻易地诱发占有欲和破坏欲，比如总想在?洁白平整的雪面踩上脚印，比如想折下开的正盛的玫瑰花占为己有，比如毛绒绒的兔尾巴卷成球，没找没惹的，她?非要凑过去捏两把。

唐珅越不让动，成佑越手贱地这摸一把那蹭一蹭，甚至坏心?思地想要试试这对?硕大的蝶翼能承受多大的力量。

是不是找到最薄弱的地方，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唐珅对?她?的破坏欲一无所知。

翅膀是很?……敏感的地方，哪怕她?没用力，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所有的触感，纤细的手指在?翅膀上没规律地划过，丝丝缕缕的麻痒让他心?跳急速。

他催动咒法时不会心?跳加速，捉妖时不会心?跳加速，面对?生死时不会心?跳加速。

而妖蛇只需轻轻一碰，他的心?便乱了节奏。

心?跳是骗不了人的，在?身体反应面前，他多余的解释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握住成佑的手闭了闭眼，“我……”

“唐组长，感觉怎么样？”

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他的话。

身穿白大褂的医疗组吴组长带领五六个人上前，掀开唐珅的被?子?在?他身上贴各种仪器检测头。

成佑退出房间。

吴组长翻开手上的病历夹，“这次我把压箱底的药都喂给?你了，你灵力释放太多，需要再调理两天让状态平稳才能收回翅膀，腿脚断了的经脉已经接好了，不过肉得慢慢长，要瘸几天。”

唐珅腿上被?白绷带包成了粽子?，靠在?床头任由检查。

“我顺便给?你做了全身扫描，有几处伤得很?……奇怪，你被?针或者钉子?等尖锐的东西?扎过吗？”

“嗯？并没有。”

“伤口微乎其微，不过我的机器是我师叔祖炼出来的法宝，绝不会出错。”

吴组长找出张扫描片，依次指着片子?上胸口、口腔、颈侧、腿根、后腰几处位置：“这、这、还有这，新旧不一的小破口，你别是压力太大有自残的毛病吧，我们?医疗组不负责心?理问?题。”

唐珅：“……”

这些位置……为什么和梦里?妖蛇碰过的一样？

尖锐的东西?……新旧不一的小破口……

他沉默不语，然后听吴组长又说：“你身体机能没问?题，近几年死不了，不过有点?轻微贫血……”

成佑出了房间后去了骨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