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弈惊得雨伞掉落,雨水沾湿了他的发束衣袍,布料贴着皮肤,本就偏瘦的身躯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风。
马背上的宵忌气势汹汹跟捉奸一样,直到?马快撞上蓝弈才勒紧缰绳止住步,昂首挺胸鼻孔朝天,十足的正房气势。
他一路纵马过?来,一身鸦青色的常服已经湿透,故意吓唬了把?蓝弈后他抬腿下马,冷着脸沉声道:“陛下出宫身边怎么连个?侍卫都没?带,万一遇到?不法之徒该如何?是好??”
不法之徒?现在加上身后的织锦阿七五个?人,最像不法之徒的就是他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别玄铁重剑的宵忌。
成佑:“你有?要事找我?”
宵忌:“自然。”
成佑:“何?事?”
宵忌理所当然的站到?她旁边把?蓝弈挤开:“陛下的安危是本朝头等要事。”
成佑:“……”
他这是来彰显自个?眼线机敏通告迅速,谁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忽而一阵风吹过?,本就生着病又淋了雨的蓝弈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阿七紧忙捡起掉落的雨伞为他遮雨。
成佑看看旁边浑身湿透的摄政王,又回头看看外衫沾了雨水的蓝相,“冷不冷?”
宵忌傲气道:“臣不冷,这点雨水算什么,领兵在外渡河涉川是常有?的事,若是连点风霜雨水都受不住,还谈何?守卫疆土。”
落后一步的蓝弈袖子捂在嘴边轻咳:“臣身体比不得摄政王,咳咳……近日又有?些风寒,让陛下见?笑了。”
宵忌白了他一眼,语气明显带着鄙视与不屑:“蓝相有?病就在府中踏实养着,若是把?病气传给陛下,你吃罪得起吗?”
蓝弈没?言语。
成佑招招手让织锦走近,“摄政王严重了,不过?是畏冷而已。”
下一刻,她拿起织锦手臂上的披风搭在蓝弈肩上,“冷便快些走,回府把?湿衣服换了。”
蓝弈稍顿,指尖轻动把?披风系好?,“是。”
两?人抬步往前,宵忌愣在原地。
“陛下。”
成佑回头,见?他跟块木头似的站在湖边,“又怎么了?”
宵忌攥紧了手:“请陛下再问一遍。”
“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