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厌换了条短裤,肿起来的脚踝和上面将?近十厘米长的缝合口分?外?惹眼。
疤痕还是粉红色的,很新。
“是不是很难看?”
成佑用热毛巾贴着脚踝,手按上去给他做热敷。
“并没有。”
这个回答庄厌不信。
他散开了头发,又?坐在空调出风口的位置,发丝在凉风中?掠过眼帘,像浮萍野草飘飘荡荡的,让人无端想起催眠治疗后理智混沌时残留的记忆。
成佑坐在床边双手握着他的脚踝,热毛巾成为两人中?间的介质,热到发烫的温度熨烫着肌理,和记忆中?偏凉细腻的触感截然不同。
“佑姐姐,按理说你是我舅舅的工作?助理,不应该劳烦你做这些事的。”
庄厌凑近成佑,狭长的眼睛稍微弯了点的弧度,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然后出其不意的抬手碰上去,指尖在纱布边缘摩挲着,“我还总是给你添麻烦。”
“别乱动。”
成佑晃了下身躲过他动来动去的手,把凉下来的毛巾重新泡进热水里,再拧干敷上去。
庄厌悬空的手指紧了紧。
他目光开始转移,从成佑的额头下滑到鼻尖、人中?,最后瞄准颜色寡淡的唇,身体愈发靠近,似是撒娇似是羞怯地在她脸侧出声:“我其他地方也很疼。”
成佑抬头,不闪不躲迎上去,“还有哪里。”
“佑姐姐,如果没有我舅舅这层关系,你还会管我吗?会给我做热敷吗?”
她顿了顿。
庄厌继续意有所指地引诱:“要是没有舅舅你也能这样关心我就好了。”
“没有许总?”
“嗯,哪有让助理丢下工作?天天跑医院的,现在还直接住到你家来,他不说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
电光火石的,成佑突然悟到了什?么?,挑着眉梢:“你说得对。”
“哦?”庄厌笑了。
小少?爷弯起眉眼,乖乖地歪了点头,手指无聊地扣着热毛巾的边缘问:“所以……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