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了院子,我?一直想来寻你,那薛老爷不允,将我?关在薛府,日夜派人看守,不许我?出苏州一步。整天?呆在学堂听那老学究嘴里的之乎者也?,听得我?脑仁疼。”
又神秘兮兮道?:“我?绑了看守的小厮,偷偷逃出来的,嘿嘿。”
猥琐一笑,胡立又从?挎包里摸了摸,卖关子说:“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宋荔摇头:“不知道?。”
胡立笑得贼兮兮,又一脸埋怨:“薛老爷怕我?跑了,不给我?银钱,我?只好?把房里的小金盏给顺来了。这金盏可值钱了,咱们卖了换银子花。”
见他挎包里露出一线刺目的金色,宋荔:“!!!”
“你偷的啊,我?现在没那么缺银子,你还是先放着吧!”
在古代,偷盗可是大罪。
郭氏子偷盗银钱超过二百文,被罚杖刑三十,罚作苦役三年。
薛老爷舍不得自家的崽崽,万一到时候怪罪她拐跑了胡立,她又花了卖金盏的银两,到时薛老爷一个偷盗的罪名扣下来,宋荔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看着胡立:“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胡立生来就在春风楼做龟奴,遇到宋荔前,是个名副其实?的睁眼瞎,哪里懂得律法:“什么偷的啊,我?从?自个儿家里拿的,不算偷。”
宋荔跟他细细讲道?理:“这金盏是薛老爷之物?,不是你的,你只是薛老爷之子,不是金盏的主人。不问自取视为偷,我?若花了你的银两,便是同伙,若薛老爷告官,我?得去蹲牢狱呢!”
胡立面色逐渐沉重,手中的金盏像是个烫手山芋:“这么严重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拿它了。”
宋荔提醒他赶紧藏好?,别叫人瞧见了,生出事端,他与三岁小孩抱金砖有?什么区别?
这一方金盏,只要不赌、不乱挥霍,足够一家三口咸鱼躺平地过下半辈子了。
还是很富足的躺平。
宋荔掏出钥匙开锁,将他带进院子里。
见到个浅黄团子摇头摆尾的奔向宋荔,一面蹭她,一面冲他狂吠。
胡立登时眉毛一横:“凶什么凶,老子跟宋荔认识的时候,还不晓得你在哪个犄角旮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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