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琛露出个礼貌的笑,站直了等着段天边介绍自己,就听见她笑眯眯道:“我发小,青梅竹马,特别好的朋友!”

发小、竹马、朋友。

说了这么多,没一个是傅子琛想听的。

他当时没说什么,脸上的笑都没变过,跟神色微妙的董青握了手,吃了饭,最后钱竟然他们三个人AA付的。

真是实在的朋友。

看着两份微信转账的九十六块五,傅子琛难得脱离恋爱脑状态,站在前台面无表情地反思了几秒。

于是出了餐厅,傅子琛转头就带着段天边去隔壁街的酒店开了房。

按往常的步骤,他们是先洗澡,再滚床单,但那天傅子琛洗澡洗到一半就在里面喊了声段天边,说是忘了拿浴袍,需要请他的发小、青梅竹马、特别好的朋友帮忙送进来。

段天边:“?”

她满头问号地拿了衣服进去,结果不但没让傅子琛把浴袍穿上,自己的衣服也被脱了个精光。

内裤和胸罩都被傅子琛揉成团随手扔到一边,段天边坐在洗手台上,一条腿勾着他的脖子,下面被吮得水汪汪的,处处都被照顾到,整个人像泡在温泉里似的浑身发酥发软,舒服得不得了。

等快高潮的时候傅子琛却忽然抬头,唇上的水渍亮晶晶的,弯弯眼角朝她笑了笑。

然后捏着她的屁股挺身就插了进去。

段天边这一下猝不及防,粗长的性器直接顶到最里头,“啊”了声爽得脚尖都绷直了,屁股一个劲地抖。

傅子琛低头和她接了个缠绵的吻,这回伸了舌头。

亲完一边继续重重操她,一边特别客气道:“第一次和这么好的朋友亲嘴上床,希望朋友满意。”

*

冬至快乐

祝小傅生日快乐(≧▽≦)

第一百九十四章:枯萎的花一(一*3796*耳一

第一百九十四章:枯萎的花

老宅的夜晚总是很安静。

栾景汀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在这样压抑的安静中缓慢成长的。

那时候她总是半夜赤着脚,偷偷跑进阿姐的房间里,听阿姐念诗。

阿姐的声音很好听,念诗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笑,再如何悲伤忧愁的句子被她念出来,都像是情人的呢喃,栾景汀常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后来来了一个比她还小几岁的阿行,阿姐便不念那些听不太懂的诗了,会抱着他,改念些小孩子爱听的故事。

阿行总是听得认真,她却因为渐渐长大,害怕被父亲发现责罚,回回听到一半便匆匆离开,到第二天才能从阿行口中打听到结局。

那时候的栾景汀觉得阿姐就像是一株只在夜里偶然绽放的昙花,她是月下美人,皎洁馥郁。

如今花早已凋谢枯萎,变成了一抔尘泥,这老宅还是安静,却是一种仿佛从根里腐烂的死寂。

栾景汀微微仰头看着走廊上挂着的油画,就这样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今晚故意把事情闹大的罪魁祸首。

先前苏潜和一行人前往监控室时,栾景汀并没有随同。

她不了解自己这个侄子,但她太了解栾家的作风了,打一开始就没觉得傅子琛能从监控里找到什么。

在对方准备视而不见地经过自己之前,栾景汀先开了口,“傅家平时虽然低调,但也不是软柿子,你今晚做得太过了,他们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十七闻言停住,懒洋洋地偏头看她。

“是你把人藏起来了,对吧。”

她这样温和地询问,用的却是肯定语气,根本不需任何人作答。

走廊的窗户高高地开着,没有暖气,这儿连空气都是冷的,十七呵出一口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