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酒会,陈江沅必须拒绝,她不能跟着晏绪慈出国?。

但她的心思?不能太过明显,不然以晏绪慈的敏锐,他一定会觉察出不对劲。

“不,只是觉得?有点突然。”陈江沅慢吞吞的摇头,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表态,只是轻声?问,“那要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还有一天的时间。

陈江沅手?心冰凉,她大脑飞速旋转着能够拖延的办法,思?绪乱成?一团,连车是什么时候停下的都没察觉到。

晏绪慈带她去了?一家临海餐厅,巨大的玻璃房直面海平面,满眼?波光粼粼,零星的海鸥迎风展翅,越过礁石。

“盛誉旗下奢侈品公司总部基本都在国?外?,酒会结束,带你去认人。”晏绪慈替她盛汤,修长的手?指在瓷勺的衬托下格外?冷白,青筋若隐若现,蔓延隐匿进袖口。

陈江沅点点头:“但下周四我有个会要开?。”

“来得?及。”晏绪慈不疾不徐地回,“先吃饭。”

她吃不进去。

陈江沅勉强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偷偷打听,想知道这次的酒会具体的情况和?安排。

提及正事,男人身?上自然流露出上位者自带的疏离与漠然。

晏绪慈话不多,寥寥几句就能理清品牌从准备期到发布后一系列注意事项和?应对措施。

但酒会的流程和?他个人行程安排是一点都没挖出来。

没得?到满意的回答,陈江沅蹙起眉:“那……”

晏绪慈指节轻轻敲了?下桌面,示意小姑娘抬头看他。

冷不丁被打断,陈江沅下意识抬起眼?。

晏绪慈姿态随意的靠着椅背,沉甸甸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扬了?扬下巴示意:“专心吃饭。”

怕引起男人疑心,陈江沅只得?放弃,低头舀汤。

一顿饭吃完,经理一路将人送出门,晏绪慈习以为常,只是平静的上车。

“去我那?”晏绪慈似乎十?分善解人意的给她选择,黑眸锁着人,陈江沅手?指蜷了?下,小声?说:“不是说后天就要出发吗?”

男人鼻腔轻哼一声?,没说话,但反问的意思?明显。

“要出去的话,我得?收拾行李。”陈江沅慢慢解释,“而且新的设计灵感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找一找,我还要去画室拿东西。”

小姑娘出门要拿的东西多,听着意思?就差没把画室一起搬走,晏绪慈看着她,慢声?吐字:“找人帮你。”

“啊?”陈江沅愣了下,“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车缓缓停在楼下,司机下车等待,空气似乎有些凝滞,陈江沅偏了?偏头,抿唇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晏绪慈好整以暇的端详着她,没放她走:“少了?点东西。”

陈江沅迷茫的抬眼?,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神色,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轻轻凑近,距离忽然减少,连同空间都想被急剧压缩。

晏绪慈浓艳昳丽的五官充满侵占与攻击,犹如塞壬,带着极致的吸引力,被这种眼?睛死?死?盯住,令人浑身?发毛。

陈江沅眼?睫抖了?抖,缓缓闭眼?,贴上了?男人的唇角,虔诚的像是与魔鬼定下契约。

晏绪慈伸手?将人捞进怀里,耐心十?足的磨着她,一点点夺走呼吸。

陈江沅被迫仰头承受着,溢出一声?呓语。

男人将抵在他胸前的手?反剪到背后,将人的后路堵死?,直到陈江沅手?脚软的厉害,偏头去躲,晏绪慈这才让出一条缝隙。

他半眯着眸,透出餍足的神色,嗓音低哑性感:“宝贝,跟我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