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视线一点点略过,直至停在某处花色勾勒的边缘。

果不其然。

这是一年前,他亲手烧制的、送给云浅月的瓷枕。

当时他还扬言,这是他要送于她其中一份婚聘之礼。

那是裴煜第一次提及关于两人的婚事,时至今日,他还能想起那日云浅月笑弯的眉眼。

可如今,竟然被她当做新婚贺仪送还给他。

裴煜攥着牵巾的手猛地一颤,指节用力到泛白,喉结滚动了几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连同着喜堂的喧闹都仿佛被什么给隔档开,让他的心空落落的发慌。

直到一抹温润的触感覆盖在他的手背,裴煜才堪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