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溪流疲惫地眯着眼睛,隐约可见瞳孔扩散,无法聚焦,唇瓣比以往殷红,嘴角沾着熟悉的液体,喉咙在缓慢滚动,吞吃着刚才没有吞咽下去的东西。
“!”
浴室上方的花洒喷落的水是温热的,不慎落在祁厌的眼睛里,有些刺痛。
……
祁厌瞳孔微缩,倏地站起身,却因为起身太猛,差点摔倒,混乱的记忆浮在脑海里。
他忍不住烦躁地抓着头发,暗骂一声:操!果然还是疯了吧!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才冲动的自己显得太陌生,导致祁厌有些怪异感。
清理干净后,祁厌抱着沈溪流走出浴室,甚至不敢到处乱看,原本好好的房间变得乱七八糟……
看到被拉扯开的窗帘,祁厌还能想起沈溪流趴在上面哭;看到沙发残留的痕迹,能想到沈溪流帮他脱掉最后一个套,强忍羞耻坐下去;看到地上弄脏的衣服,能想到对方趴着的样子;还有浴室里,他抓着沈溪流的头发,强迫……
完全失控的记忆,显得太过陌生。
祁厌翻出外衣里的药物,加大剂量吞吃,才感觉脑子清醒许多。他穿好衣服离开酒店,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左右,等回到家才想起来给沈溪流留一条信息。
【下次如果不想去酒店,你自己选个离我们公司近点的地方。】
【我没有兴趣每天跑那么远去找你。】
他想了想,又撤回第二条。
太糟糕了,祁厌从抽屉里翻出医生之前给的病历,仔细地看,一个字都没有略过,过了好久,他才沉默地将病历折叠起来,收回去。
祁厌想抽烟,翻了半天,才回想起香烟和打火机都放在酒店阳台外的桌子上。
“果然是色欲熏心,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了。”
祁厌自嘲一句,索性下楼买烟,站在路灯下面抽了几根,刷着手机,看到张衡一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图:一支笔、一个人、一个晚上,一个奇迹……
索性问他在做什么,好半晌才收到对方的回复:【整理卷宗。】
回完,就一通电话打过来给祁厌,沙哑的声音问:“怎么样?从沈溪流那里能找到我们要的资料了吗?”
祁厌沉默一瞬,靠着路灯,懒散回答:“嗯,他那里肯定有,在这方面,易鸿立不敢骗他,也骗不过他。大概这周就能得到,你等着就行。”
“行,你别心软。”张衡一谨慎道,“易家不好搞,尤其是易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