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真熟悉,以前祁厌也仔细回答过沈溪流类似的问题,现在只是平静地说:“成年人晚上出去玩的时候,带这种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沈溪流:“……”

他没有像刚才在车里表现出锐利模样,只是侧过脸,缓慢放轻地呼吸着,尝试平复心情,但还是没忍住眼眶泛红,气得胸口发闷。

“赶紧做吧,你的颈环一直闪个不停。”

沈溪流尽量避开祁厌的视线,他其实很讨厌跪趴的姿势。

毕竟之前那个晚上,沈溪流被逼跪到浑身僵硬麻木,醒来后祁厌又彻底消失不见,这让他心底多少有些芥蒂。

但今晚用这个姿势,反而心底松口气,酒店的灯光明晃晃的,身后传来的感觉太过于清晰。

沈溪流攥紧床单,尽量不发出声音,不过最后终究是会失控,忘掉刚才的负面情绪,被祁厌催着换了个姿势。

不得不正面看着祁厌,这种情况下带来的视觉性冲击太大,也太让人难为情。沈溪流连理智都很难保持,咬着手指,侧着脸轻轻喘息,连泪水都不受控制流出,模糊视线。

有时候被弄得失去理智,迷迷糊糊地想要像以前一样,起身去环住祁厌,也会被压着肩膀,提醒他别乱动。

大概是今天太过于不愉快,每次沈溪流的目光触及被丢在一边的衬衫,想到祁厌脖子上的那道暧昧痕迹,他依然难以克制心中的躁动。

于是在这种情绪的催促下,沈溪流变得越发烦躁,他挡着眼睛,喘气开口:“祁厌,你能不能别总动得慢吞吞的,就这么不行吗?”

“……嗯?”祁厌一顿,淡定开口,“又不是做.爱,这么快做什么?”

“因为很折腾人,你这种治疗效果太差,颈环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如果不行的话,就换我自己来……”沈溪流强忍着内心的羞耻,冷静开口。

祁厌倒是无所谓,随意道:“如果你想要自己动,我倒是无所谓,只要别像以前,做到一半,做不下去,又求着我帮你就行。”

“我不会!”沈溪流把手拿开,紧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希望如此。”祁厌看着沈溪流那张被羞耻红晕遍布的脸,原本的清冷孤高模样全然被取代,有些羞赧又强撑着。

他心想,确实相当吸引人。

毕竟沈溪流长得很好看,就算是一副清高傲慢的模样,也相当漂亮。刚同居的某段时间,祁厌觉得自己像是在养一只高贵傲娇的优雅白猫,偶尔会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晒太阳,露出慵懒的模样,不开心时会微微蹙眉,轻抿薄唇,不想搭理人,就直接无视。

偏偏关键时刻,这人又很靠得住,总是端着的模样也清冷又禁欲,容让人易产生一种想要把他弄乱的征服欲……

不过,这些都是错觉。

这人的傲慢和冷漠是刻在骨子里,偶尔对他的施舍也只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罢了。沈溪流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顶多是一个好用的工具人,长了一张和易扬相似的脸,现在或许还要加一个可以用来解决性.欲的功能……

情绪激烈涌动,祁厌越看沈溪流,越觉得有些面目可憎,不受控制地肆意戏弄他。既然沈溪流想玩,那他就奉陪,只要对方别求饶就好。

“哈啊,咳咳,哈啊……”

原本只是打算做一两次就离开,但等回过神来,面前的场景让祁厌内心产生不可思议的错位感。

白色浴袍垫在满是水的地面,沈溪流半趴在浴缸边缘,黑发湿漉漉地沾在皮肤,白得晃眼,纤细的后背正在颤抖,残留的痕迹极其扎眼,也狼狈极了。

沈溪流在不断咳嗽和急促喘息,好半晌才恢复一些,他的嗓子已经变得低哑,连声音都比之前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