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3)

在浴盆底的一块木板,发出噗通的重响,水花形成柱状直插天花板,天女散花似的迸射出,劈头盖脸浇灌在方婧的头顶,她拧毛巾的动作一滞。

我不疾不徐换了个姿势,扇子遮面,漏出一双清澈含笑的杏眼,“戏水不奏乐哪有情趣?”

严昭若有所思勾起漂浮在池面的袜子,“梁夫人奏的是什么乐曲。”

我一截踝骨搭在藤木的扶手,下摆似露未露的卷起,扇子一摇,香风袭袭,“烽火戏诸侯。”

他面无表情挥手,方婧百般不情愿,也只能默不作声退出房间。

他闷笑,“醋坛。”

“你多虑了,我这辈子只吃过梁钧时的醋,严先生溺毙在花丛,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在我先入为主的屋子,有人堂而皇之鸠占鹊巢,扫我的兴。”

我千娇百媚的风骚相挠得严昭心痒难耐,他将我的袜子放在鼻下嗅了嗅,“梁夫人的魅力,无穷无尽,一旦激发出,便是这天下最诱人的少妇,何止梁钧时对你余情未了,铁石心肠的我,也开出一朵花来。”

我扔了扇子,赤脚踩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滑而凉,我伏在桶边,伸手一捞,水像喷泉扑面而去,他微阖着眼睑,我一把掐住他手腕,附耳呵气如兰,“你这刀疤,至多是早晨我离走后刚扎的,糊弄曾公馆的人罢了,怎连我一起糊弄了?”

他扬眉,缄默和我对视。

“阿荣是你的左膀右臂,他耳濡目染了你的弑杀残暴,你的一票马仔见他如见你,曾纪文一清二楚利害性,你要他陪我返隆城,码头悬而未决,曾纪文能高枕无忧就放行吗?所以你借口不小心受伤,主动提出接你的马子方婧,你为数不多的两三个女人,自然分量不比阿荣轻,曾纪文打消了疑窦,又跳进你的陷阱,放虎归山了。”

严昭擒住我下颔,他眉间是不可思议的兴致与趣味,“是谁悄悄指点了梁夫人吗。”

我媚笑着退后半尺,“就不许是我一眼识破吗。”

他毫无征兆发力,我整个人跌入一米高的桶里,落在严昭赤裸的臂弯,他拆着我的裙衫吊带,我挣扎不肯,奈何拗不赢他,他完全不吃力就把我剥得精光,我也耗怠了体力,娇喘着驯服他,一簇青丝铺陈在他膝上,他从背后拥着我,沾了沐浴乳的手指流连在每一寸鲜嫩绵软的皮肤,他亦是不逊色我的干净无暇。

曾以为梁钧时与林焉迟那样深沉而发锈的皮囊匹配肌肤胜雪的玉璧,是何等活色生香妖孽激情的冲击,遇到严昭后,我才晓得白皙的男人多么蛊惑,他风流一笑,令世间男儿黯然失色,他阴谋迭起,将王权富贵收归囊中。性感的男人一定潇洒倜傥,有胆识气度,擅恣意谈笑,严昭刚好都具备,他玩权谋之术得心应手,设虚伪陷阱步步为营,他是风花雪月的浪子,是名利场戎马将军的天敌。

忽明忽暗的光影投在泛滥的涟漪中央,他抚摸着我丰腴滑腻的臀部,“情爱里最厉害的角色,知道是什么吗。”

我惬意观赏着窗外的园景,任由他调戏着,“当然是善于攻心,无论男女,拿下对方活蹦乱跳的心脏,便决定了七分胜负。”

严昭指尖碾磨着我腿间稀疏的绒毛,“回一趟隆城,重逢阔别的前夫,这里安分吗。”

我屈膝夹紧他,用力一吸,吞噬了他半根指节,他不由自主抵在最里面,无法抗拒我强劲吸附的操控,“严先生自顾不暇了,还管这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中途是否门禁大开吗。”

他垂眸打量那嗞嗞溢出水沫的穴口,“和谁学的。”

我犹如一条破茧的妖娆的蛇蝎,盘桓在他上半身,“男欢女爱食髓知味,初来乍到练得不娴熟。”

他意味深长,“我看梁夫人左右逢源娴熟得很。”

他忽然吻住我的唇,强韧的舌从下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