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我摁住他揽在我腰椎处的手,蛮力一掰,我没他劲儿大,严昭完全无动于衷,“女人的美丽,倔强张扬是增色,太过火并非好事。”

他埋首在我发梢,被发丝缠住的声音闷沉而暗哑,“梁夫人脸红时很美。前两次是风雪冻红了你,那这一次。”他暧昧笑,“是什么。”

我捂着急剧跳动的心脏,“是火烤的。”

他不揭穿我嘴硬,专注抚摸我的眉眼,“这副万种风情,任何男人都爱不释手。越假装冷清,越不堪一击。”他指尖定格在我朱唇,“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否则你不会在席间卖弄伶俐和风骚勾引我。”

我躲闪着他的触碰,“严先生自作多情的样子,真无耻。”

严昭指腹擦拭掉我嘴角粘连的唾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晶莹的丝线纠缠在我和他的唇齿间,“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令男人心痒吗。”

他钳住我下巴,迫使我面对他,我蓦地发觉他的唇瓣比我还嫣红,像是在讥讽我有一时片刻沉沦在他吻术中,情不自禁吮吸他的证据,我久违的平静泛起巨大波浪,我近乎恼羞成怒抽离了他的怀,仓皇夺门而出。

他的大笑声被我阻隔在一墙之内,我跌跌撞撞爬上等候的汽车,蜷缩在后座拼命喘气,司机从后视镜发现我魂不守舍,他扭头,“太太,闫东不识趣吗?”

我攥着拳头,强行控制自己不看窗外一闪而过的宾利,严昭的笑声像如影随影,震得我心神不宁,我半晌才回过神,“很顺利。”

司机没多问,他按照预定的计划送我去西郊的梨园。

车行驶了一半,司机奇怪嘟囔他怎么也顺路,我听见了但没心思追究他是谁。

梁钧时如今腹背受敌,降职处分像一根刺,时刻如鲠在喉,不扎也磨得难受,他曾经的上司蒋保平在仕途的面子很广,所以我邀请了他夫人来剧院看戏,投其所好哄得她舒坦了,棘手的疑难杂症自然迎刃而解,无非是蒋保平一句话就保住的事。

我吩咐梁钧时的秘书提前安排了,梨园的经理在入口处等我,我递给他一封密固的牛皮纸袋,他掂了重量,笑得合不拢嘴,“梁太太,您太客气了。”

我居高临下搜索观众台,“我点的戏辄唱妥了吗。”

“《长生殿》的马嵬坡诀别,蒋太太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