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闷笑,“淘气。不懂得委婉迂回表达聪慧的女人,是很惹人瞩目的。”
他拆了我的裙衫扣,吊带一刹滑落,他的唇落在我深邃的肩窝里,辗转碾磨,我任由他玩乐,脑子保持着高度的清醒,“你一边耐着性子蚕食瓦解干爹,一边假惺惺笼络钧时,码头他险些和严昭撕破脸,严昭转移了钧时真正想要的证据,你助他挣出漩涡,制造你在明面上的正义,削弱了同流合污的疑窦,暗中说服干爹帮严昭打掩护出货,能卖他人情,曾纪文何乐不为?好歹是一条道的,顺理成章的演一出豪情万丈义薄云天,严昭将咄咄逼人的钧时列为头号敌人,权衡后的休战换回矛盾更深层次的激化,林先生功成身退,隔岸观火恭候,短暂的蒙蔽而已,我能顿悟的,钧时和严昭会一直糊涂吗?他们何尝是坐以待毙的人。”
林焉迟只在最初我戳破时,有一时半会的凛冽,之后便荡然无存了,他意犹未尽吮吸我颈间最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肤,“我是局外人,一不入风月局,二不入权力局,局内应接不暇,局外的面孔,谁会留意呢。”
他舌尖挑逗我耳蜗,“梁太太知晓了,怎么办。”
042(中)
他指腹柔中带刚搓磨我的喉咙,“杀了不忍,留着坏事。
”
我半晌一言不发,他吻遍我长发覆盖的部位,喘息着舔干涸的嘴唇,“猜中五成,已经不简单了。倒不至于坏事。梁太太没了婚姻的靠山,你应该明白,丈夫情夫越是胶着,我越是坐收渔利,你越是得以安营扎寨。你没能力让海啸风平浪静,它涟漪大,搏击惨烈,涨潮凶,你才能伺机捡一点冲上岸的海产,对吗。”
是,如此肥美的现实,一无所得太丧气,我有我认知获利最大的阵营,仍是相濡以沫的结发夫妻钧时,无论多么努力也行不通了,我总不能过街老鼠,狠狠摔下金字塔。
我抻平衣裳的褶皱,“林先生手腕好厉害,能否明示我,栾文到底是谁的人。”
他漫不经心摩挲着我鬓角碎发盖住的朱砂痣,“如果是我的人呢。”
我猛地扭头,和他四目相视,他眼眸里是谐谑的笑,“我逗你。”
我恼羞成怒,“林先生太无耻。”
他笑声愈发大,“逗梁太太是我新寻觅的乐趣。”
我回到别墅保镖告诉我严昭有一档应酬,是临时增加的,恐怕要明夜再归,我满不在乎,“忙他的,别记挂我,我只要有钱就能过得潇洒快活。”
保镖奉劝我,“许小姐的洒脱,严先生不喜欢的。您都离婚了,不千方百计拢住严先生,您可没出路了。”
我乏得很,强撑精神瞄他,“他喜欢什么呀?”
保镖说不确定,不过适当粘着他的女人,火候是最好的。
“譬如方小姐?”
保镖思考了半分钟,“严先生也不喜欢。”
我笑眯眯没吭声。
次日傍晚我还迷迷糊糊沉浸在午睡,阿荣毫无征兆的敲卧房门,我听得断断续续,“许小姐,客厅内有人拜访严先生。”
我烦躁躲在被子里,“你联络他,又不找我的。”
阿荣踌躇片刻,“是梁先生的人。”
我瞬间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栾文?”
阿荣不高不低的腔,“是她。”
下一秒我衣衫不整打开门,阿荣本能垂头,我扶着门框阴阳怪气,“你们严先生的间谍,何必请示我呢。”
我表面装傻,心里晓得,这盘戏码酒过三巡,严昭捂着没必要了,谁都不蠢,几位太太明显掐住了我和梁钧时各自出轨的软肋,道听途说未免太凑巧,过于巧合都是刻意为之,栾文的存在至关重要,是最后的催化剂,她是严昭眼线的秘密瞒不住的,更无须瞒,梁钧时第一时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