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他头也不抬,“梁夫人不一起吗。”

我说糟蹋了可惜,一起就一起吧。

他闷笑,“贤妻良母,是男人娶妻的梦想。”

我吃得正兴起,阿荣从玄关进来,他绕过镂空的红木墙,递给严昭一份文件,“严先生,间谍005发来的传真,大队内部的。”

严昭剥了蛋壳,蛋清撂在我碟子里,“什么。”

阿荣欲言又止偷窥我,“梁钧时交了辞呈,卸任禁毒大队局长一职。”

出乎意料的消息震撼得我喝汤的手一颤,勺子磕碎了碗口,飞溅出滚烫的鸡汁,洒在腕间,蚀骨锥心的疼。他瞥了我一眼,我表现出一无所知且讶异不已,他接过传真,慢条斯理浏览着,“昨天的事。”

阿荣回答傍晚六点加急,八点钟厅里批示时,领导压下了,非常不愿他辞职。

幸灾乐祸的男人噙着笑纹,“他果然刚烈。通知栾文,后续由她做主,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阿荣用打火机将传真烧成灰烬,“不如再留栾文半年,万一梁钧时耍诈呢。”

严昭摇头,“猎枪锋利,可循环利用,但发钝的猎枪,运气成分更大,是鸡肋,假如擦枪走火,反噬的是原主人。”

他打量着我,“梁夫人,作为前妻,不打算慰问绝境中的丈夫吗。”

我醍醐灌顶,原来栾文所谓的无大用,是男人群雄逐鹿的世道,她区区弱女子只为鱼肉,可她是臭鱼臭肉,能损坏一锅的鲜菜,栾文的价值是让梁钧时身败名裂,落幕踢出仕途。以梁钧时的傲骨,谣言四起的打击胜过命悬一线的残酷,他宁可潇洒而去,绝不苟延残喘任人诟病指点。

我不着痕迹握拳,龙虎斗终有一死一伤的结果,不费一兵一卒,将梁钧时打成残龙,严昭的妙计确实高人一等。我若有所思许久,既寡幸,又荒诞,“龙达的股票跌了吗?”

阿荣一噎,“应该没跌。”

我长吁短叹,“我是龙达的法人,寸土寸金是我五年的积蓄,尽管分道扬镳,钧时待我不薄,他分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给我做青春费。”

严昭支着下颔观赏我无懈可击的表演,“几千万的市值,他算有情有义。”

我不露声色凿补,“捆绑在一艘船牵一发而动全身,具体切割没尘埃落定,不能曝出丑闻,股票缩水的幅度不可估量,严老板造成今日的局面,你得保我的利益无虞。”

严昭匪气挑眉,“自然,梁夫人的要求,我没理由拒绝。”

他嘱咐阿荣尽快放出华茂高层内讧挖空财务负债的爆料,洗脱风口浪尖的龙达,并且杜绝任何势力保华茂。

阿荣匆匆联系下属着手这件事,我托腮阴阳怪气,“严老板好手段,商业竞争拍黑砖眼皮都不眨。”

他无波无澜喝了口牛奶,“兵不厌诈。盛安能在血雨腥风的商海滚滚洪流中屹立不倒,替罪羊和垫脚石缺一不可。”

我揪住他衣领,指自己鼻梁,“我呢。是替罪羊还是垫脚石?”

他饶有兴致端详我,“二者哪个也不是。”

我故作惊愕,“哦?”

041刺进他胸膛(下)

他掐我下巴,意犹未尽说,“你是我床帷内让我热血沸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