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鼓作气冲上前,推搡他周边的保镖,直奔人群中央和高层交谈的严昭,他侧脸线条在虚幻的阳光里英俊摄魄,我无暇欣赏陪我颠鸾倒凤的他多么优质迷人,我恨极了他,又怨极了自己,这场你情我愿的风月交易,我抵御不了他,他拒绝不了我。
严昭不疾不徐的语速戛然而止,对我的出现有一丝错愕,我怒不可遏扯住他衣领,急火攻心甩了他一巴掌,啪地响声迸射,经久不息。
火辣辣的右手震得失去知觉,我泪眼婆娑,一腔悲怆,“我闯了祸,对不起他,我不该妄想两者兼得,我后悔了,我认罪了。”
我忍不住哽咽,“你为什么不罢休。非要鸡飞狗跳支离破碎,才达到目的吗。你和他的仇恨,是你们男人的纷争,你究竟要我割舍什么。严昭,我想回头是岸,我在忏悔。”
他面无表情聆听了我的哭诉,一把搂住我,捂着我的脸扣在胸膛,敞开西装包裹我的容貌,被他体魄遮掩了目光的下属并未辨认出我是谁,好奇梭巡我的裙子,试图挖掘我的身份,严昭的腔调不高不低,却有不容置喙的严肃,“华西的项目,明日再议。”
在盛安集团熬到管理层的是人精,他们自然心知肚明,严昭的私事脱不开身了,纷纷附和着托辞借口离开,严昭手肘钳制着我,塞进后车厢,我不受控制踢打他,无异于中了蛊的疯魔,仰头歇斯底里唾骂,我发泄的过程他始终沉默,不躲不闪,手臂牢牢揽在我腰肢固定平衡,我可以在他腿间肆意颠簸,当我哭乏了,趴在他肩膀哆嗦,他才挨着我耳畔说,“梁夫人就是有本事,哭得浪荡半生的我心都软了。”
他温柔挑起我下巴,擦拭斑驳的泪渍,“这世上有两块相同的石子吗。”
我在他怀里抽搐着,他逼迫我回答,“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