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及,我却恐慌无措,萌生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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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挚爱的男人,我深信不疑的丈夫,我畏惧揭开那分崩离析的面纱,倘若它无比残忍,我宁可蒙在鼓里,继续自欺欺人相安无事,可发展到这地步,他分给情人的精力超过了我,不代表我肯装傻,梁钧时就肯稀里糊涂耗着。
我等了将近一小时,4栋的楼门恍惚显现两个人,在路灯的笼罩下逐渐清晰,我呼吸顿时一窒,怅然若失锁定在高大魁梧的男人脸上。
我的风平浪静,我的侥幸,彻底灰飞烟灭。
梁钧时换了在码头的大衣,穿着我没见过的咖啡色毛衫,他怀中依偎的是一个非常靓丽娇小的女人,比我个子矮,身材清瘦得楚楚可怜,我的曲线更丰腴凹凸,相较之下我的确是韵味性感的少妇,像熟透的蜜桃,汁水丰富,她则青涩,像刚采摘的苹果,酸中有甜。
出乎我意料的,觊觎我家庭、掠夺我爱人的第三者,竟然是人畜无害与风骚大相径庭的年轻姑娘,男人猎野味是挑剔犹豫的,尤其功成名就的男人,出轨代价很可能是他毕生败笔,他逾越道德鸿沟的首要因素是爆发,另类的满足他的癖好,越是花样刁钻,越是一击即中。
梁钧时很痴迷我的臀,新鲜感退却,他唯一不腻的,就是我圆润翘丽的臀,男人贪色程度有强弱之分,但无一例外是食色动物,梁钧时娶了玲珑婀娜的原配,却藏着逊色妻子的女人,我不可置信端详着她,梁钧时爱若珍宝呵护她在臂弯,朝奥迪车走去,他低头询问她什么,她小心翼翼窝在他怀里,眸子像麋鹿清澈。
她似乎说了一种汤,梁钧时揉着她的短发,“好。”
百般疼惜的神情,曾经完完全全是我的。
我想象着他抚摸我那般,辗转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亲吻她的嘴唇,情到浓时,从背后抱住她,指尖描摹她的眉,她的脸颊,那个女人仿佛一条蛇,一根水草,我脑海甚至勾勒出他大汗淋漓的模样,也许梁钧时更欢愉。
他对我的拘谨,克制,忙碌造成的冷落,皆释放在她的身体,他无须佩戴伟岸体贴的丈夫面具,顾忌我的快感、担忧粉碎了我认知中他的英勇沉着,他无须维护正义的权贵形象,他能肆意享受情人匍匐讨好他的鱼水之欢,而那些寂寞的、我思念眷恋他需要他的独守空闺的午夜,这陌生的女人代替我占有他,履行着作为妻子的义务,浇灌着梁钧时的滋润。
我手脚犹如浸泡在寒潭,温度一厘厘降至零下,迅速席卷了麻木的我。婚姻是如此脆弱,它一旦割破裂痕,便无法复原到完好如初,它的瑕疵残缺,将陷在猜忌绝望中不可弥补。
我掩面颤抖,从啜泣变痛哭,我没资格质问他,是我先背叛丈夫,亲手毁了驾驭感情的优势,假设我是忠贞的,我不必自我折磨,我有底气冲出去,来挽救属于我的一切,我终于体会到有悖人伦的婚外恋恶果。
我忘了在4栋滞留多久,天色泛起鱼肚白时,我让司机送我回檀府。我失魂落魄走进客厅,保姆清洗着阳台的地板,我憔悴的脸色吓着了她,她匆匆搀扶我坐在沙发,“太太,您不舒服吗。”
我像扼住救命的稻草,殷切望着她,“有钧时的电话吗。”
保姆诧异反问,“梁局和您不在一起吗?”
翻涌的酸涩像四月的梅子雨,侵蚀囚困了我,我一言不发注视着这间梁钧时买给我的婚房,同床异梦的两个人,再奢华瑰丽的壳子,衣食不愁的生活,也如同捆绑彼此的金丝笼,我扯出苦笑,“他临时有任务。”
我在浴室洗了个澡,独自开车抵达位于市中心的盛安,我对严昭的行踪,摸得不算十分详细,也八九不离十,我锁了车在报亭买了一瓶水,水喝得见底,他也现身了,两列保镖簇拥着他从台阶上的大门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