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3)

我匆匆沿着廊檐马不停蹄飞奔,恨不得甩下那一匹虎视眈眈的洪水猛兽。林焉迟在仕途处事低调,确切说他已经脱离仕途,是无权无势的平民,他是否金屋藏娇在官僚之中半点流言捕捉不到,即使有,十之八九不抛头露面。他的技巧可谓格外出色,迷惑得伴侣情不自禁堕落其中,他与我经历过的两个男人都不同,严昭在原始欲无比干脆,动作野蛮凌厉,有癫狂成瘾的锋狠。梁钧时中规中矩,保守克制,林焉迟偏嗜好你中有我浑然黏缠的境界,他是男儿精壮的胚子,是女子细腻的魂魄,黏得无所适从,缠得难分难舍,像粘住皮肤,向死而生,不肯分割一厘。

回家的途中我打着盹儿,昏昏沉沉地察觉不对劲,林焉迟把奸情的证据搁在那么私密的裤链里,他显然避免我当场检查,令我羞愤,遮掩他欲盖弥彰的真相,我仓促拆开折叠的信笺,果然偷梁换柱了,上面只有匪夷所思的一行字:梁太太,你很甜。

我怒不可遏踹在车门,弹得司机一激灵,他掰开后视镜,询问我是拐弯的路口反了吗?

我竭力按捺被耍了一遭的郁闷,“没反。”

他长舒口气,“檀府别墅,隆城最高档的豪宅区,我估计我跑不错。”

我咬牙切齿撕碎了信笺,像扼住林焉迟的命脉,牢牢地攥出青筋。这男人的谋算城府太阴晴不定,他猜中我的一举一动,先发制人锁住了我。

“有钱人享福啊,年底观澜苑的三期开盘,一栋上亿,盛安赚黑心钱真不手软,买账的富豪排着队,我开车溜达了一圈,那叫气派,保安室修得比老百姓的公寓都阔绰。”

我望着窗外,“盛安。”

司机肥硕的颧骨乐呵呵,“没听过?隆城的大公司。政策年年扶持中小企业,省里哪家集团崭露头角没指望政府这樽大佛?盛安就打包票,靠着老板发迹的。从成立就人五人六的,背景不太干净,据说工商的没少为难,可严老板是吃素的吗?什么人物能栽这跟头?他大手一挥,明着做假账,盛安不纳税,隆城三分之一的税务算垮了。”

我笑问是吗,“隆城姓林的,有人物吗?”

司机嘬牙花子,“那倒不了解。”

谚语说出租司机走南闯北,熟知一座城市的丑闻与桃色,林焉迟的确是高深莫测,蛰伏于几千米的深海,浪涌漩涡也无法逼他浮出水面,操纵的游戏他玩上瘾了,可单纯是游戏吗,我不认为有如此能耐的人会浪费时间在游戏,他的企图不似寻常人昭然若揭,也必定有企图。

我回到别墅给他拨了一通电话,意料之中关机了,他是有预谋的利用我搭上严昭这条线,他根本不打算销毁威胁我的武器。我愤愤不平抠出sim卡,掀开马桶盖冲入下水道。我有三张黑户头的外地号码,是出轨严昭之后买的,废了两张,联络我对他们或许轻而易举,但能躲则躲,我优柔寡断纠葛不清,捅得娄子的只会更一发不可收拾。

梁钧时当晚赶赴严昭做东的酒局,后者没露面,盛安的副总主持这桌酒宴,梁钧时不清楚严昭不出席,否则他百分百不给予应约的颜面,相当于被诓去了,严昭安排的下属借幌子灌了他不少白酒,幸好梁钧时是缉毒警出身,防备性极高,仅剩一份理智涉及严昭感兴趣的内幕他都压抑着一字不漏,直到结束他才蹲在树下吐得天翻地覆,我和保姆扶着踉踉跄跄的梁钧时爬进了卧室。

他醉后整个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高涨性欲,完全是我闻所未闻的梁钧时,保姆没离开他便不管不顾扑向我,不容反抗将我禁锢在窗台,摁住我双腿,粗鲁的扒着我衣服,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滚到床铺。

我惊慌失措又倍感刺激,他散发出的浓稠的酒味屠戮了我,传染了我,我同样忘乎所以脱着他的西装衬衫,殷切焦渴得和他唇舌相依,保姆低头合拢门,我彻底迷失了矜持的面孔,肆虐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