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测试体温。”

梁钧时并未安排男性医生照顾我,此时房间内的恰恰是一名男士。他嗓音磁性喑哑,似乎故意压制着,不愿暴露原本的嗓音,我懒得睁眼,不耐烦翻了个身,“不烧。”

他也没递我温度计,掌心在我脚踝的伤患抚摸了两下,“还疼吗。

我蜷缩在棉絮里,“不是已经换药输液了吗。”

有闷笑声在蔓延,“嘴硬好得慢,吃苦头是你。”

这人烦得很,不阴不阳的,像在戏弄我,我蒙住头,“多谢,我要休息了。”

他站在床头,语气平缓没一丝波折,“梁夫人,检查是例行公事。”

我心思不宁,毫无察觉他称呼的古怪,这世上只有严昭,他会唤我梁夫人,而非梁太太。

我没好气拔高语调,“我困了,你出去。”

男医生不识趣,他毫无征兆的伸手探入被子,掀开我的病号服,触碰我赤裸的脊背,他的指尖凉,冻得我颤栗,他骚扰的姿势太不知收敛,竟沿着我的脊梁攀升,又下沉,抵在股沟处,肆意的碾磨,也奇了,他磨得每一寸,皆是我敏感得要了命的部位,细碎潮红的鸡皮疙瘩遍布了一层,我怒不可遏擒住他的手,“你…”

我视线中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逆着窗外玉兰树罅隙投射的星辰月色,他欣长的轮廓无比模糊,褪去的模糊之后,却足以令我看清,摧残着记忆深处满城大雪后的梨园,戏台上绯白长袍叹一声娘子的玉面柳郎,我慌不择路,整个人从床上爬起又跌倒,“你怎么来了?”

严昭穿着医生制服格外儒雅干练,哪里有枪杀嗜血的猖獗,活脱脱是整洁笔挺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他笑得多情迷人,“你猜。”

我脑海抨击着这风流浪子明目张胆的疯狂,“他随时出现,严先生是要玩捉奸在屋的刺激吗?”

“刺激。”他重复了一遍,戏谑挑眉,“梁夫人想找刺激。受伤了还不老实,一瘸一拐买肉吗。”

我压根不敢懈怠,警惕打量他,“那你来干什么。”

他撩拨着我鬓角零散的绒发,一捋捋温柔梳理,“我知道你想我了,担忧梁夫人拿着我的信笺睹物思人,所以过来一趟。”

我被他这句话震撼,严昭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伊鲁仍在侨城梁钧时的监视下,他的一举一动冒了天大的风险,即便探视我片刻,也至关紧迫。

我推搡他离开,“我有钧时,严先生和我分道扬镳,对我就是最好的。”

他反扼住我挥动的胳膊,“梁夫人怎么不问我其他缘故。”

我挣扎了一秒,他牢牢禁锢住我,我索性放弃,“好,我问你。”

他轻笑,半真半假的口吻,“不可以是我相思成疾吗。”

我奋力厮打着他,像癫魔了一般,发泄着我的愤懑,我的苦楚,我的懊恼,我既痛恨自己,更痛恨蛊惑我出轨,又不肯悬崖勒马的严昭,我的放荡我的苦闷我的欲望是这场婚外恋的罪魁祸首,他亦是别有图谋的毒果,强行喂进了我喉咙。

严昭将我按在他胸膛,他心跳如鼓,抑或是我的心跳仓皇。我越是哭,他越是笑,那笑容真俊朗,也真荒谬,他炙热的唇舌含着我耳垂,“偷情偷到丈夫眼皮底下,我厉害吗。”

我张嘴咬他肩膀,在他烙印我皮肤的伤疤同一位置,我咬得狠,恨不得撕下一块肉,他无动于衷,不躲不闪,脸埋在我脖颈,贪婪嗅着我的气味,“不骗你。是我想你了。”

我身体一刹僵硬,任由他抱住我。

028 梁太太,别拒绝我(上)

严昭在我的世界里,是杀伤力无比强大的利器,是一阵腐蚀的酸雨,是一场万箭齐发的战争,仿佛将我变成一座孤岛,一冢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