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他大惊失色,“梁太太?”
我捂着磕伤的脚踝,痛不欲生呻吟,“我路过十里洋场门外的水果店,被一伙黑衣人绑架了。”
我说完便故作晕厥,倒在了草坪里。
梁钧时赶到医院是两小时后的午夜,他调集了171国道周边的四十八个摄像头,但凡是能观察到车牌号的,皆被人为毁坏,一无所获。他穿着锃亮笔挺的制服,在一群下属的簇拥中迈进病房,我看到他的一刹泪如雨下,我大喊钧时!
他摘了警帽蹲在床头捧住我的手,抵在唇鼻间的人中,他呼吸是滚烫的,是风尘仆仆的仓促,是庆幸我挣脱死神的心有余悸,“小安,抱歉,我没保护好你。”
我蜷缩成一团,四肢频繁颤栗着,“钧时,我不软弱,我没给你丢人。”
他无比懊恼,额头埋在我冰冷的手腕,“怎么不听我嘱咐在家里等。”
我整理着他鬓角两缕发白的短发,“我毫发无损,你别自责。”
他抹掉我眼角干涸的泪痕,“对方是严昭的人吗。他露面了吗。”
我摇头,“不熟悉,像地痞混子。”
我的陈述与他的揣测大相径庭,他满是凝重,“小安,你仔细回忆,这伙人挟持你时,有打电话吗。”
我仍旧摇头,“钧时,我的脑子一塌糊涂,我记不得了。”
梁钧时陷入深思,整个病房一片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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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忆中的我从不撒谎,结婚四年我对他不曾有所隐瞒,爱慕依赖他,做他无后顾之忧的贤内助,是我的底线,亦是我的信仰。
梁钧时在名利场见识多了出轨嫖娼的富太太,明目张胆各玩各的形式夫妻,他没猜忌过我,因为不仅在旁观者眼中恩爱齐眉,在彼此的心中也相敬如宾。
我再三否认挟持我的是严昭这艘船的人,起码我没看到他,梁钧时也无话可说,他背对病床,面朝静谧阑珊的街巷大口吸烟,半截烟焚化灰烬,他摁在窗台撵灭,“通知待命的下属收网,目标有误差。”
墙角伫立的男人踌躇不决,“头儿,除了严昭,谁这么大胆子。”
“你有证据吗?”
男人噎得一怔。
梁钧时烦躁揉太阳穴,“严昭是慈善领域知名度极高的商人,各层人尽皆知,你请他过堂,他不配合,你强行实施吗。”
男人不甘,“咱守了二十四小时,几十名骨日夜轮休,差不了的。”他扭头端详我,“梁太太为何在侨城,如此凑巧卷入我们的伏击。”
我面不改色,“我和朋友在度假村泡温泉,27号来的,打算钧时2号结束出差回家,保姆可以作证。莫非作为他妻子,我连出行的自由也被限制吗?”
男人没预料我不显山不露水的,搪塞盘问这么巧舌如簧,“您的朋友呢,方便作证吗?”
梁钧时的脸色尤其不好看,“你在质疑我太太包庇?她有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