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选择了得过且过,按部就班的丈夫淡出了婚姻的舞台,结合变成弃之可惜的鸡肋,填饱肚子而已,谈何美味佳肴。
我庆幸我在婚姻最迷茫寡淡的时期,寻觅到了一扇出口。
梁钧时压得我呼吸不了,我挣扎着要翻下床,他汗涔涔的脊梁绷着,“别动。”
我打了个哆嗦,“怎么了。”
他一手撑着床铺,支起身自上而下俯视我,他瞳仁照映的光彩意气风发,“假如我牺牲了,有个孩子陪你会很好。”
他揪住了我五脏六腑最柔软温情的地方,我死死地搂着他,吻他的唇,封堵了他的话,他吐字含糊说,“你会守着我一辈子吗。”
我脱口而出回答他会。
他轻笑,张嘴啃我下巴,似有若无的咸腥纠缠在空气,我佝偻脚趾,“钧时,留疤会很丑。”
他滚烫的鼻梁埋在我发梢,维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梁钧时转天要开会,我调了六点钟的闹铃,赤足跑到露台拉开窗帘,霎那的明亮划过栅栏,反射在冰棱,半睡半醒的梁钧时忽然感到刺目,他举臂挡额头,“合上。”
我一怔,“你醒了?”
他嘶哑嗯。
我重新拉好,他倚在床头吸烟,蚕丝被松松垮垮搭在腰腹,裸露的肌肉是野性的麦咖色,指甲印一缕缕盘桓在肚脐,像世界上最浓的吗啡熏过,原始欲的诱惑。
他揉着眉心,电话那端的秘书向他汇报案情,仅仅三四分钟,他阴郁的脸色急转直下,“你们扑空了。”
他按摩的指尖一滞,“露面了吗。”
梁钧时坐直后挨着我更近,我清楚听到秘书说在老民房的巷子碰面了,发现了皮质残渣,过招的下属手和声带废了。
梁钧时咬牙撇出手机,摔在地板四分五裂,他平坦的太阳穴青筋跳动着,他情绪从没如此不受控制,他沉默了一会儿,指缝捏着烟大口嘬,“你的车在哪条胡同。”
我说老民房。
他掸了掸烟灰,“几点。”
“十点多。”
他胸腔起伏着,“我的人围剿目标,遭了暗算。”
我心脏咯噔一下,脑海里属于那个男人的脸孔愈发清晰,染血的皮夹克,鹰隼般犀利的眼眸,逼慑力恐怖的92f,昨晚的巷子只有他。
我隐瞒了梁钧时来龙去脉,我也不知出于什么念头隐瞒,他没怀疑我,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目睹了全过程。
梁钧时离开酒店在行政厅主持了一天会议,下午秘书联络我,将他遗落在房间的档案尽快送过去,我自南向北跨越了半座城,密集的大雪覆盖了纵横街道,轮胎攘起雪堆,天地间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