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肠子,指力深不可测。
金赞是聪明人,他狞笑,“怎么,严老板不赏我的脸。”
他垮了面色,神情冷飕飕摸下巴,龇牙咧嘴仿佛一只笑面虎,慈眉善目的外表下包藏祸心,他抖落袖绾,锃光瓦亮的一晃,反手猛插,利落得甚至看不清他动作,一柄犀利的匕首扎进赌桌,碎屑迸射出半弧,入木三分的力量,和严昭不分伯仲。
这位阿吉尊称大哥的人物,显然和他绝非同一水准的段位,金赞是有真功夫的。
严昭说着话漫不经心把玩红中,“金爷,阿吉不在我手里。他栽在梁钧时的算计。他凌晨三点钟被押解回禁毒大队审讯。你来迟了一步。”
金赞会坐在赌场对峙,他对阿吉的来龙去脉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严昭是灭了他下属的仇敌,他哪会全盘接收他的说辞,“阿吉宁死不屈,严老板告诉我他落网了,我不信服。”
严昭钳着红中,又捞了一枚幺鸡,在掌中颠来颠去,五颜六色的牌翻得眼花缭乱,“他给我惹了大麻烦,我是看在金爷的颜面,勉强保全他的性命,奎城是曾纪文的老巢,我都要敬他三分,梁钧时旗下的支队死磕侨城,我在风口浪尖尚且避之不及,阿吉是主动填白道的沟壑,他不信任我,忌惮我黑吃黑,他谋求曾纪文的庇护,曾纪文的义子正愁反咬我的突破口,得来全不费工夫。而我不计前嫌,在自家的买卖宏达宾馆掩护他逃脱追踪,金爷不感激我仁至义尽,倒兴师问罪,这世道好人难当。”
“严老板。”金赞懒得废话,他将麻将掷在绒布的中央, “阿吉的部下说,你承诺了救他,我不管过程,我只找你讨要人。你掂量,我等你信儿。”
严昭叼着烟卷,不见一缕波澜,气氛坠入前所未有的阴森死寂,我打了个响指圆场,喜气洋洋招呼荷官开酒,“挑最好的拉菲,别吝啬,款待不远万里莅临咱生意的贵客。”我欠身摁下打火机,和他近在咫尺,“金老板,尝尝严先生的货吗。”
他舔后槽牙,“你认识我?”
我莞尔,“道听途说,您的根基在国外,但国内的名气不小。”
他不阴不阳的笑容,“听谁说的。”
我若无其事,“禁毒大队的梁钧时。”
他眉峰骤然甩高,“他?”
我拾起严昭的杯子呷红酒,“我是他夫人。”
金赞脸色一变,他的保镖闻言齐刷刷拔枪,这颗重磅炸弹爆发得太突然,猝不及防的保镖手忙脚乱瞄准我,气势大幅锐减,我无所畏惧撩发,“得了吧,金老板,这套吓唬人的招数,我劝诫你省一省,我前夫出生入死的地狱垒砌着成百上千的尸骸,铺成一座独木桥,过得去凯旋,过不去牺牲,我都听出茧子了,我不怕那副血流成河的阵仗,你二三十人的规模能威慑得住我吗。你不看看谁的场子,开枪击毙了严先生的马子,罪魁祸首能完好无损吗。”
他舌尖在口腔里像失控的弹簧搅拌,“前夫?”
我笑意吟吟,“否则呢?严先生再胆大妄为,他没必要为裤裆那嘟噜肉的欢愉,冒险和梁钧时太太通奸吧。”
金赞长吁气,他一挥手,保镖收了武器。
“往事而已,现在底子干净,我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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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赞对我和梁钧时的前尘往事极其感兴趣,确切说他需要掌控我的真实底细,以及我在严昭身边的意义。他不信赖严昭,后者卸磨杀驴的口碑四海皆知,合作讲究道义,基本的信用不遵守,年常日久自然是孤立无援,可严昭有资本算计同僚,无论如何危险的买卖、被虎视眈眈的货物,在他的覆巢之下总能偷梁换柱顺利无虞。他的地位是大势所趋,他不愁生意场的迎来送往,这等精明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