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去看他有什么用?”陶椿摇头。

阿胜还在昏睡,眼下乌黑,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得爆皮,身边也没人看着,陶椿见陶罐里还有热水,她舀半碗喂他。

喝了水,阿胜勉强睁开眼,他意识不清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人。

“三嫂……”

“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一碗白米粥吃。”陶椿看了看他的伤口,伤口发炎流水了,药粉黏糊糊地黏在嫩肉上,红的白的交织,看着态势就不好。

“我三哥……”

“他也刚醒,交代我来看你。”陶椿说的含糊,她不确定阿胜后不后悔,也不确定他的家人会不会怨怪,他要是不从邬常安手上接走砍刀,就不会被黑熊挠这一爪子。

偏偏受伤的两个人,一个熬过来了,一个踏上了鬼门关。

阿胜听明白了,他眼里迸发出神采,像是看见生的希望,他费力地抬起手抓住陶椿的手,“三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说着,他眼角淌下泪,他绝望地说:“我才十七,我还没活够……”

李山大步走来,见堂弟醒着,他蹲下说:“阿胜,你再坚持坚持,我跟胡老说好了,我这就送你回家。”

阿胜死死盯着陶椿,他抓着她的手不肯丢,“救我……”

陶椿无能为力,她掰下他的手。

“邬老三怎么样了?”李山匆匆问一句。

“一夜没烧,看今天的情况。”陶椿说。

“大妹子,你看阿胜这情况还能不能救?”李山明白陵里大夫的医术,阿胜就是吊着一口气回去了,凭大夫的本事也救不了他。

“我没办法。”人命关天的事,陶椿不往自己身上揽事。

李山的姐夫牵着牛过来,问:“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