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内脏没了。

陶椿借他的手看了一下,没有接,她拽着头顶的树枝借力,树枝摇晃,有东西掉下去了,她探头去看,树下的狗在地上嗅。她抬头,在树叶遮掩的地方发现几簇发黑的鸟毛,是鸟尸挂在上面,混着毛绒绒的猕猴桃,很容易让人忽略。

“这山里不会还有野人吧?”陶椿问,“走走走,再摘几个我们就下去。”

邬常安笑她胆小,他提着壶把藤上结的一大串猕猴桃全摘下来,在陶椿再三的催促下,他跟她下树离开。

“这儿离断头峰只有大半天的路程,以后我巡山转过来瞧瞧。”他说。

“你不害怕陶匠儿子?”

邬常安哑声了,他琢磨着会不会就是陶匠儿子捣的鬼?思及此,他浑身发毛,温吞的步子大步迈了起来。

回到休息的林子里,邬常安去找胡老说明情况,他没说他怀疑一个鬼霸占了湖旁边的猕猴桃树,只说树上挂着好多被掏了内脏的鸟尸。

“你跟大伙儿说说,去打水的时候离东北角远点。”邬常安说。

“鸟的内脏都被掏了?只剩一个壳子?难道是蛇?不对。”胡老摇头,他不像邬常安一惊一乍的,多琢磨片刻就有了猜测,“估计是猴群弄的,你们摘了猴子守的果。”

邬常安去跟陶椿说:“是猴群,瞧你吓的,还野人。”

陶椿瞥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回来的路上恨不得骑着狗跑。

胡老安排人去打点水,把水囊灌满,等雾散一点了就动身赶路。

然而不等雾散,打水的人急匆匆跑回来,“猴群追过来了,我们快走。”

好在行李和陶器已经捆在牛背上了,人都到齐后,一群人赶着牛先行,人和狗押后。

猴群已经追上来了,它们在树上跳跃,踩断的树枝簌簌往下掉。

陶椿往树上看,正好看见一只跳跃的野猴,好大的个头,四肢弹开估计快有她高了,一脸的狰狞相,长得凶恶,完全一幅野兽的样子。

狗群汪汪叫,站在地上的还想去狩猎树上的,人都不敌,只能拽着狗绳拖着狗跑。

摘了猴子守的果子,一群人被一群猴撵了大半天,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狗都累得叫不动了,猴群才放弃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