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酸,就是个头小。”阿胜扔给她六个,“你忙,我走了。”

陶椿没顾上吃,铜壶烧热了,她赶忙把水囊里剩下的水倒进去,干硬的饼子掰成小块儿扔进去煮。

打水的人回来了,邬常安提了半壶水回来,“你做的什么饭?”

“水煮饼子,明早泡一根排骨,晌午做番薯排骨焖饭。”陶椿说。

邬常安要饿昏了,一听见肉就受不了,他取下弓箭,说:“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到兔子或是野鸡。”

“天黑了还看得见?狗也走了,我不建议你去。”陶椿从火堆里刨出一个烤得蛋壳发黄的鸡蛋,说:“有鸡蛋,烤的,挺香。”

邬常安看了看树影婆娑的丛林,阴影蒙上心头,他坐下了,从火堆扒拉出一个烤鸡蛋。

陶椿先吃了两个烤鸡蛋垫垫肚子,又盛一碗煮的饼边吹边吃,邬常安见她吃水煮的饼都吃得津津有味,心想这女鬼倒是不挑,有啥吃啥。

肚子饱了,陶椿舒坦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拿出猕猴桃对着火光剥。

“哪来的?”邬常安问。

“你的好兄弟给的,阿胜。”手里的猕猴桃像个狗蛋,真就狗蛋大小,陶椿剥了皮一口就吞下了,树熟的果子,又多汁又甜,比之前摘回去的五个好吃多了。

“你吃不吃?”她递出去两个,“挺甜的,我们明早走的时候多摘几串带在路上吃。”

邬常安摆手,“你吃吧,我去找阿胜问问树在哪儿。”

陶椿把六个猕猴桃都吃了,她往旁处看,其他人也都在吃饭,吃的都还是从家里带来的干粮。

陶椿拿两个大番薯埋在火堆里,接下来不管是守夜还是喂牛都轮不上她,她披着她的鼠皮雨披靠在树上睡觉。

“哎,陶椿……”

陶椿刚睡着,她火大地睁开眼,“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

“……这么吵你还睡着了?你要不要睡在水缸里面?睡缸里没虫子。”邬常安说。

经他这么一说陶椿才发现这会儿挺热闹,狗打猎回来了,有的狗还给主人带了猎物回来,他们乐滋滋地吃起了软饭。

“黑狼和黑豹回来了?”她问。

“回来了,空爪回来的。你睡不睡缸里?我喊姐夫抬过来一个缸。”邬常安又问。

“行,多谢你。”陶椿再乐意不过了。

邬常安喊上杜月去抬缸,陶椿把她带的两身衣裳都拿出来,一套冬衣一套秋装。

“邬老三,你媳妇睡缸里,你明天可要多抬一会儿。”有人说。

“好说。”邬常安应得痛快。

大水缸抬过来,陶椿喊声姐夫打招呼。

杜月点了点头,“我走了。”

陶椿跨进缸里,人坐下去,头也跟着下去了,从外面看压根看不出里面有人。她调整了下姿势躺下,再把衣裳垫在身下,鼠皮披风盖在身上。

邬常安等缸里没动静了,他靠近看一眼,这就睡着了?一个鬼越过越像个人,没睡好还发脾气。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他怪里怪气地默念一遍,嘁!

“没事了吧?”陶椿睁眼,“没事了我就睡了,别再喊醒我。”

“没事了没事了。”邬常安忙露出笑,“你睡,我也睡了。”

他想再刺激自己一下,思来想去,他拿上薄被靠在水缸上睡觉。

不多一会儿,两只狗溜达回来,它俩一左一右睡在邬常安腿边,邬常安摸摸狗头,这下踏实了。

林子里渐渐安静下来,牛都吃饱趴下了,有一群狗放哨守夜,人也靠在牛身上睡了。

?[34]逃跑

脸上有东西扫过,邬常安察觉到身边有动静,他的意识缓缓回笼,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