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肆无忌惮地走,不怕踩到蛇。
二十四头牛踩过去,轮到陶椿了,前面新踏出来的小路蚊虫飞舞,黑狼和黑豹走在前面不住甩头,它们个矮,蚊虫一个劲往它们嘴里和眼睛里飞。
陶椿拿件外衫罩头上,一心专注地看路。
半个时辰后,走在后面抬缸的人喊:“换人,抬不动了。”
邬常安往后看,他把狗绳交给陶椿,说:“我去抬,狗跟着你,它们要是想跑就解了绳子。”
“好。”陶椿拿出水囊喝两口水,又往带柄的陶盘里倒水,“给,你俩也喝点水,忘了你俩了,我该拿个钵给你俩当狗碗的。算了,这个给你俩用吧。”
狗喝了水精神了,草深处有野鸡嘎嘎叫着飞起来,它俩挣着绳子汪汪叫。
前面的路被横过来的山堵着了,开路的人拐道上了山,牛群跟了上去。
山中蚊虫少,陶椿取下头上罩的外衫,她拿个烙饼慢慢地嚼打发时间。
又过半个时辰,邬常安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他拿自己的水囊猛灌几口水。
抬缸的人换了五波,林间的光线暗了下来,胡老发令原地休息,邬常安解开拴狗的绳子,放它们自行去打猎。
陶椿折几根树枝扫开地上的落叶,没带铁锹,她用砍刀在地上挖坑准备烧火。
“胡老安排我跟姐夫去找水。”邬常安跑来跟她说,“我去了啊。”
陶椿敷衍地点头,去就去呗。
火坑挖好,陶椿在附近捡一捆枯枝抱回来,火烧着了,她去砍三根粗树枝,削尖一头砸进土里,她解下腿上的麻绳用来绑木头做架子。
两根尖头木头隔着一步远砸进土里,上面再一刀劈开,陶椿拿起另一根细一点的木头卡在劈开的木头里,接口缠上麻绳固定,她把铜壶挂了上去。
阿胜提着一串猕猴桃路过,见陶椿干活麻利,已经煮上饭了,他顿住脚,问:“你吃不吃野果子?”
“哪儿摘的?”陶椿伸手,“给我两个,酸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