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苞谷掰下来丢空地上晒着。

忙完家里的事,妯娌俩挑着担子带上小核桃下地掰苞谷。

路过邬小叔家,姜红玉说:“翠柳,你过一会儿去我家一趟,门前晒的有苞谷,别有鸡去叨。”

“哎,好。”翠柳应下。

种在向阳坡上的苞谷老的早一些,谷底的苞谷粒还掐得动,要再长三四天才能掰,姜红玉在自家地里转一圈,她挑着筐先去给陶椿帮忙。

地里的苞谷被鸟啄了不少,几乎没有完整的,被鸟吃得严重的,苞谷棒子上没几颗苞谷粒,也就长在杆子下边的苞谷被叶子挡住了才逃过一劫。

姜红玉一边掰苞谷一边骂,要剁了鸟的尖嘴巴、诅咒吃苞谷的鸟烂肚子、要拔了它们的臭毛……她在地里骂,陶椿在一旁笑,被发现了她还要挨瞪,挨了瞪她更要笑。

姜红玉被她笑生气了,她不掰了,筐子一踢,她气哄哄地走出苞谷地。

陶椿热红了脸,苞谷杆子比人高,风吹不进去,人站在里面又热又闷,她也跟着走出苞谷地吹吹风歇一会儿。

姜红玉看她热得满脸通红,光滑的脸蛋上还有苞谷叶剌的红痕,她消了气,出口的话软了下来。

“还笑,傻笑个啥劲?你亲自下地干活可知道种庄稼多累多苦了吧?那害人的尖嘴雀子该不该骂?”

“该骂该骂。”陶椿点头,她学舌她的话:“就该拔了它们的毛,剁了它们的嘴,堵住它们的屁|眼子,饿死它们,憋死它们。”

姜红玉被她逗笑了,她推她一把,“你的嘴也该缝上。”

小核桃坐在筐里瞅得认真,见她娘跟她婶婶笑了,她也嘎嘎乐。

“再笑,缝上你的小嘴。”陶椿笑着指她。

姜红玉要打她,陶椿长腿一跨跑进苞谷地,两人继续钻在地里掰苞谷。

带来的四个筐都装满了,陶椿跟姜红玉各挑个担子准备回家。陶椿不中用,她挑担子还不熟练,这次挑的苞谷又重,偏偏还走下坡路,小心着小心着还是摔了,在姜红玉和小核桃的尖叫声里她滚进别人家的苞谷地,筐里的苞谷也落的到处都是。

“弟妹,咋样?我的天爷,快起来,有没有摔到哪儿?”姜红玉撂下担子跑去扶她,“有没有摔到哪儿?”

“没有没有,摔的时候我的手撑了一下,一路滚下来的,没磕着碰着。”陶椿从苞谷地里站起来,她活动活动胳膊和腿,不疼,没摔着崴着。

“可吓死我了。”姜红玉拍胸口,“行了,你歇着,我把筐挑下去。”

她挑着担子下坡,陶椿跟小核桃忙着把散落一地的苞谷捡回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