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拼着死一两个人也要把这场抗议压下来,我还高看你们一眼。呵!打不敢打,商议的时候又不敢出头开腔,都指望我。这会儿外人都走了,你们又有胆子了,想讨伐我出气?没门,我不吃你们那一套。”

“大娘,你真没法子了?”胡青峰问。

“我有啥法子?你大伯成这个样儿了,你们都不拿他当回事,还指望外人给他几分薄面?”年婶子才不去当恶人,指望她撒泼卖狠替他们出头?费那劲遭人嫌做什么,她做再多在胡家人面前也不落好。他们一家几口人的日子过得顺顺当当的,一门三管事还有一个老陵长,谁当新陵长都不影响他们在陵里的地位。

“婶子,你这话说的,我们兄弟几个可没有拿我叔不当回事。”胡长生的大儿子说。

年婶子不搭腔,她赶人离开,“都走都走,有气别在我家撒,我跟胡德成在陵里说不上话了,你们有啥狠话去陶陵长面前撂。”

胡家人不肯走,他们死活不甘心,但又没法子。他们有些人心里也清楚年芙蕖说的对,打架的时候舍不得赌上几条命,逞凶的时候又顾及太多,连跟陶陵长撕破脸逼她出面对付那帮子人都不敢,的确成不了事。

年婶子看赶不走人,她也懒得再费口舌,喊上儿媳妇去做饭。

“做我们一家八口人的饭就够了,别做多了。”年婶子提醒。

胡家其他人:……他们家里难道缺一口饭?

“没人要守在你家吃饭。”胡长生怪声怪气地说。

年婶子当做没听见。

胡平儿小心翼翼地瞅几眼,他带着两个妹妹合力推着轮椅往外走,其他人齐齐盯着他们的动作,他红着脸说:“你们都不理我爷爷,我跟妹妹推他出去玩。”

“去吧,饭好了喊你们。”年婶子脸上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心里的憋屈也消了大半,眼下把自己一家人的日子过好她 就满足了,其他的她不图。

“姑母以前是跟公主府的哪个人联络?”胡长生问。

年婶子看他一眼,说:“你们都不晓得,我哪会知道。姑母去世后,你们赶在我回来之前把她的遗物搜刮干净,就没得到什么信?”

其他人心虚地扭开脸。

“她还活着的时候是跟谁联系的?你会不清楚?”胡长生人老脸皮厚,面不改色地继续问。

“不晓得,她寄信没通过我们的手。”年婶子摆手,她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我劝你们消停点,不该做的事别做,陶椿才二十岁,山陵使死了她都还活着,你们得罪她肯定吃亏。山外的公主府已经换了几代当家人,谁还愿意管这儿的事。”

“青峰,他娘,我们回家。”胡老开口,“下午分粮,我们早点吃饭早点过去。”

胡家文的二叔一摆明态度,他小叔一家也跟着离开,说到底下一任陵长的人选是几十年后的事,眼下的日子才是真的,好日子刚开头,过好当下才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