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糕,外酥里软,掰开时嚓嚓响。
“我这个是个甜的,糖融了,花生碎和槐花黏在一起,看着就好吃。”冬仙撕下一半,说:“二妹你尝尝。”
陶椿手里的油糕是咸的,她也分一半给冬仙,油糕满含面香、油香,甜花生脆脆的,槐花甜滋滋的,咽下去后满嘴的花香。再吃咸油糕,地皮菜和小野葱好鲜,咸香的肉沫在二者面前都失了味道。
“外面的油糕吃完了,我再来拿一钵。”陶青松进来,问:“哪些是甜的?几个孩子要吃甜的。”
“不晓得,挟出去掰开看。”冬仙嫌他碍事,打发他随便挟一钵赶紧出去。
?[165]闲话家常
陶青松往出走时又被叫住,冬仙交代说:“生炉子煮一罐稀粥,只吃油糕夜里渴。”
“好嘞。”
陶青松不止生炉子煮粥,还将卧房里的油盏都拿出来燃上火,一一拿去灶房摆在高处照明。
“春仙来了?你倒是赶的巧,来吃油糕。”陶父张罗道。
“我走到半道闻到油香,想着就是从你家传出来的,太香了。”春仙快走几步,俯身咬住春涧递来的半截油糕,入嘴一股甜香混着槐花香,他头一次发现槐花跟熟花生一起吃这么对味。
陶青松掰一个油糕递给他,说:“这个是咸的,地皮菜熏肉馅的,比糖糕好吃。”
“糖糕最好吃。”小核桃鼓着油亮的腮帮子说。
“嗯嗯嗯。”陶青松敷衍地赞同。
“这是哪家的丫头?”陶小叔问。
“我侄女,叫小核桃,她黏她婶婶,跟我们一起过来的。”邬常安回答。
陶小叔“噢”一声,他扭头问:“大哥,椿丫头成亲快一年了吧?有喜讯了吗?”
陶父脸上的肉一抽,嘴里有些食不知味,他含糊地说:“没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