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没看见我们头上的花吗?”陶桃不解她咋没反应。

“看见了。”冬仙回头看一眼,说:“杜鹃树上开的花都没你们头上的花多。”

陶桃:……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啊。

“我们好看吗?”小核桃钻进来问。

噢!冬仙明白了,她夸几声好看。

“让一让,我要进去做饭。”陶母喊,她跟陶桃说:“你大嫂是个不爱说亲热话的,你在她这儿讨不到你爱听的话,有这功夫往你二姐和你姐夫身边凑,这俩是会哄人的。”

陶椿和邬常安:……

陶母挤进灶房,她心想三个儿女一个儿媳妇,就陶椿随了她,甚至胜于她,长了个能说会道的嘴。另外三个跟老头子一模一样,嘴拙得像木头,说句亲热话比杀他还让他难受。噢,还有个女婿,也是个甜嘴巴。要是这么看的话,她另一个女婿八成不会是个油嘴滑舌的。

晌午炒鸡炖鹅,焖了米饭还蒸了槐花,槐花是冬仙洗衣裳的路上看人爬树打槐花,她跟人说了一嘴,跟着捡半筐槐花回来。

冬仙看陶椿一直挟槐花,她端起蒸笼让她扒一碗,说:“你还挺喜欢吃这东西,多扒点,我们都快吃厌了。”

“这还是我今年头一次吃槐花饭,在公主陵的时候没这个闲情雅致。”陶椿扒满一碗,说:“够了。”

“我明天爬树去打槐花,你一天三顿吃,保准给你吃得够够的。”陶青松就不爱吃这东西,蒸熟了软软烂烂,还有一股子烂花味。

“下午就去摘,摘回来冲洗一下拌上面粉下油锅炸。”陶椿说。

“行。”陶青松答应。

吃过晌午饭,陶母发一大盆面,她也吃过油糕,就是发稀面下油锅炸。

等待面稀发酵的功夫,陶椿和冬仙剁肉拌馅,地皮菜软嫩,熏肉就要剁成肉沫,拌在一起再撒上小野葱,辅以毛毛盐。

咸味的馅做好,陶椿掏出陶家余下的二斤花生米,炒熟擀碎吹去花生皮,拌上白糖红糖。担心糖化了会淌糖汁,陶椿捋一碗槐花切碎一起拌在花生碎里。

黄昏时,面发好了,陶母烧火,陶青松抱来一坛花生油倒在锅里,陶椿和冬仙站在灶台两边,手旁各放半盆面半盆馅。

油锅烧热,香飘一里地,陶小叔和陶小婶老两口闻到味,循着味找过来。

陶椿揪一坨面稀丢油锅里,三息的功夫,面稀浮起,变成一坨金黄的蓬松油糕,油温可以了。

冬仙割一刀面剂,接着舀半勺花生碎倒面剂子上,扯着面剂包拢花生馅,跟着丢进油锅。

陶椿也丢一个面剂进油锅,两个油糕在油锅里迅速膨胀变大,浮起时面剂上色,金黄好看。

“好了吗?能吃了吗?”陶桃在门口问。

“马上。”陶椿又丢一个面剂进油锅,顺手拿勺子给油糕翻个面。

“我来。”陶母伸手接过勺子。

第四第五个油糕浮起,陶母捞起最先丢下去的三个油糕,紧跟着又捞起第四第五个。

陶椿和冬仙手快,手一翻一拢一捏,一个面剂下锅,不一会儿油锅上浮起上十个,陶母这个做饭熟手一时还顾不过来。

陶椿听到屋外有她小叔的说话声,她端着炸好的油糕出去,说:“小叔小婶,来吃油糕,刚捞起锅的,可得小心,别烫着了。”

“在炸油糕啊,难怪这么香。”陶小叔笑。

“用花生油炸的?的确香,等秋后收花生了,我也榨两罐子油回来。”陶小婶说。

陶椿没多说,她进灶房接着忙。

陶母忙不过来了,她吆喝一声,把陶小婶喊进去帮忙烧火。

装满一箩油糕,陶椿和冬仙歇一歇,二人各拿个油糕尝尝味,才出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