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再怎么送我也是要走的。”陶桃慢吞吞说,“姐,以后我给你写信。”

“行,我看你喜欢吃风干鸟肉,以后我年年给你捎新鲜的。”陶椿说。

“还有肉脯。”小核桃提醒。

“对,我得空了烤肉脯,也托人给你捎过去。”陶椿点头。

“老三回来了。”姜红玉看见人靠近,她起身说:“我去端碗盛饭。”

靠近家,邬常安大步往回跑,一进院门就高声说:“我找到帮手了,一老一年轻。你们猜怎么着,我许诺把我得的肉给他们,他们不要,说往后陵里不缺肉不缺粮,他们不缺吃的,他们就是想为陵里出力。”

“年轻的多少岁,要巡山吗?木活儿跟巡山撞上了,可以把巡山的事停一停,跟你一样。”陶椿说。

“先吃饭,吃完饭再聊公事。”姜红玉饿了,她赶紧打岔。

饭还没吃完,两个帮手就来了,老的那个是李家人,头发微微斑白,比老陵长的岁数还大,陶椿喊大伯。年轻的那个是杜家的,右腿是跛的,人称杜瘸子,他走路有些不利索,这种情况压根不用去巡山。

双方打个照面,简单说几句,李大伯和杜瘸子拿出他们带来的工具,循着邬常安凿木的痕迹开始动手。

邬常安吃完饭也加入进去,他拿出图纸讲解一番,二人就明白了。

三人同时动工,凿木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半天的功夫就凿出一臂长的木槽。

次日,福安公主陵的陵户带着五斤粉条离开,离开时留话七月再过来。

又一日,公粮仓里的番薯全部磨完,演武场上晾晒的粉也收走了大半,地方腾出来,胡老安排族人把踩得满是脚印的演武场铲平,接着晒番薯渣。

五日后,邬常安他们把二人合抱都抱不拢的巨木凿穿,巨木的木轮直径有五尺长,邬常安凿出两个木槽,榨油的时候可以装两排。木槽凿好,剩下的就是要根据尺寸做压榨的横木,借横木砸进木槽里,把花生饼里的油挤出来。

邬家兄弟俩要去主峰上砍榉树枝,陶椿想起烧炭要用大量的木头,她把陵里剩下的男人聚集起来,安排他们先去断头峰下的山谷伐木。

“这次砍树尽可能多砍,除了烧炭还要盖房,是挖地基的那种,盖结实的房子。”陶椿指一下自家的房子,说:“就是这种。”

“把房子盖在山谷?放陶吗?那边又没外人去,没人偷,陶器放大棚里就行了。”陈青云说。

“先是我们自己住,房子盖好,有床有榻,烧陶的时候大伙儿都有地方住,这是其一。其二是往后陵里的人口越来越多,现有的房子不够住,祖孙三代住一起,煮粥都要煮两锅,更别谈还有牙齿磕到舌头的时候,吵架伤感情。在山谷里盖几座房子,日后子孙多的人家,可以分一代人过去住。”陶椿跟他们有商有量地说,“再有一方面,断头峰北边就是养牲口的大山,往后牲口多了,跑得漫山遍野都是,养牲口的人到了南山头来不及回陵,可以过去过夜。你们巡山路过那边,也能过去过夜做饭。反正是大伙儿辛苦一个月,往后能得利好些年。”

“成,我们回去收拾收拾,吃过午饭就出发。”李渠头一个应声,“我们今天过去,五天后回来?”

“对,五天后跟巡山的人一起回来,歇个一天,你们比试,选出两个伍长。”陶椿说。

“我这就去把李大李二兄弟俩喊上,不能我们出力,他俩躲家里享清福。”李渠当着陶椿的面说,一副要为她排劳解忧的样子。

陶椿看他一眼,说:“一次两次可不算数。”

李渠一听就明白了,陶椿这是意动了,也就是说只要他能辖制住李家的族人,再在比试中不犯错,这个伍长就是他的。

“您别操这个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