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得亏去年打了十几头野猪,不然今年野猪岭上的野猪更多。”
陶椿和邬常安也进来了,她拿盆舀热水,问:“接下来你们巡逻还要去野猪岭打野猪?”
“对,趁母猪还没生崽子,多猎几头,秋天能少几十头。”邬常安说,“我们这趟回来也是为了多备点粮食,再拿两床褥子,接下来几天估计会歇在山谷里。”
“睡在老陶匠隔壁?老三,你夜里怕不怕?”姜红玉问。
“我也问过他,他说不害怕,但天一黑,他就往人堆里钻,别说一个人出门,就是叫他单独去灶房盛碗饭,他都急得要跑起来。”邬常顺语带嘲笑。
陶椿朝邬常安瞥一眼。
“看啥看,我大哥胡说的。”邬常安装腔作势地嚷一句,颇有不打自招的意味。
邬常顺和姜红玉不约而同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嘻笑声,就连小核桃也嘻嘻笑,陶椿顾念他跑回来喊她去看杀猪的情谊,忍着没吭声。
人都到齐了,姜红玉停下手上的活儿,也洗洗手先吃饭。
晚上煮的是粥,还用晌午的剩饭炒了两盘干饭,菜是酸笋炒熏肉片,还有一盘醋溜白菜。邬家兄弟俩饿了,一人端一盘炒饭,饭上浇白米粥,再拌上酸笋和肉片,一起往嘴里扒。
家里多两个男人,这顿饭吃到最后一点不剩,就连番薯粥都吃光了。
“饭还是做少了,我想着有炒饭,煮粥的时候就少抓了两把米。”姜红玉说,她切两块儿野猪肉拿出去扔了喂狗,又进来问:“老三,要不要给柴房里的花斑狗喂几片肉?”
“行,才宰杀的猪,肉上血气足,狗吃了有力气。”邬常安接过刀,说:“我来切肉。”
“常顺,你要没事就洗洗先睡,我跟弟妹今夜熬一会儿,把剩下的鸟收拾出来。”姜红玉喊。
夜色的确是深了,主要是宰猪分肉耽误了时间,陶椿也叫邬常安洗洗先回屋睡觉。
邬常安还有点不情愿,他昨夜没回来,明早一走又不晓得哪天才能回来,他想跟她单独在一起多说说话。
“鸟毛不能明天再拔?”他问。
“不能,鸟身上带伤口,搁这水里泡一夜,明天肉都臭了。”陶椿抬头看他,故意问:“一个人睡还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