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菜就你动了两筷子,待会儿你们端回去,明天睡醒起来热一热,再煮两碗粉条汤就是一顿好饭,方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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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陶椿不拒好意,“我吃着味道怪好,就是好吃的太多,肚子装不下了。”

邬小婶笑着杵她一下,“你这张嘴就会说好听的话,会哄人高兴,我做菜的手艺可不如你。”

“各有各的拿手菜,芋头烧鸡就是小婶你的拿手菜。”陶椿继续哄人,她往外瞅一眼,低声说:“小婶,我看我二叔精神不太好,我来了就没敢问,我二堂嫂咋样了?身体能养,精神可不能垮,这事最伤心的就是她,你们可别责怪她。”

“没人责怪她,她受了大难,哪会怪她,都是女人,我晓得她。”邬小婶忍住眼泪,她别过头说:“我年轻的时候也给你生了两个姐姐,都没站住脚,你大堂哥是第三个。你二叔心情不好是憋的慌,他是心疼孙女,也是想起了他姑娘。孩子没了,他夜里就跟我说我们这一家养不住姑娘,孩子投到我们这一家遭罪,白来一场。”

说着,邬小婶抹把眼泪,她“唉”一声,“侄媳妇,你是个有能耐的,撑得住,我才敢跟你说这话,我要安慰儿媳妇要叮嘱儿子,难得回来一趟,夜里还得劝你叔,我也憋的慌累的慌。你瞧瞧我们家,孙女没了,儿媳妇不回来了,儿子也是个嘴笨没主意哄不住人的,家不成家,我夜夜愁得睡不着。”

“我二堂嫂不回来了?”陶椿问。

邬小婶点头,见大媳妇进来,她侧过身擦干眼泪,收拾收拾情绪。

“就在前两天,我二弟妹赶我娘跟二弟回来,不叫他们再去石家,说她不回来了,以后就住在娘家。”翠柳说。

“是啥原因?过不了丧女的坎儿?还是跟我二堂哥吵架了?”陶椿问。

翠柳拿不准原因,毕竟她之后就没见过人。

“没吵,我问二小子了,没吵过,我也交代过他,这事不能怪他媳妇。”邬小婶舀热水准备洗碗,她无奈地说:“前十天还好好的,能听劝,我在那儿伺候她,她也肯好好说话。就是雪停了也要过年了,我回来了两天,再过去她就拗起来了。”

“你回来了,我二堂哥还守在那儿?”陶椿又问,“那问题就在我二堂哥身上,他是说错话惹人伤心了?”

“估计是老二说错啥话了。”翠柳也是这么认为的。

“先叫他们小两口僵着吧,再叫亲家母劝劝。过完年我跟你二叔再过去道歉,这大过年的,我们要是丧着脸上门,多触人霉头。你俩觉得呢?不晚吧?”邬小婶问她们意见。

翠柳点头,陶椿也跟着点头,她心想邬小婶家务事缠身,估计眼下没有去养牲畜的念头,她只好把心里的主意暂时按下。

邬小婶又打起精神,她端起装猪肚鸡的陶钵放食柜里面,说:“侄媳妇,你跟我说说这道菜是咋做的,你二堂嫂要是吃着对胃口,我明儿也炖一锅。”

陶椿把做法说一遍,着重交代:“猪肚过第一道水的时候一定要翻过来,把里面的黄瓤撕干净,不撕干净,煮出来的汤是苦的。”

“又在传授厨艺啊?”邬常安在门外探头,“天黑了,我们走不走?你不是还要去大姐家?还去不去?”

陶椿之前只是一时玩笑话,见他当真了,她顺着话说:“去,去坐一会儿再回来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