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里家家户户都有鱼,就我们一家没有,这不是欺负人是啥?我儿子是没巡逻还是我们一家不是这个陵的人?你们就看着邬家人欺恶我们?”李桂花扯着嗓门尖声问。
陵长烦躁,这完全是没事找事,偏偏他还得耐着心问:“你给邬老三粉条了?”
“他没去我家。”
“那你当时怎么没找过来?不给粉条你还想要鱼?”陵长板着脸问。
“我倒是想给,但他不上门。”李桂花狡辩。
“老大呢?”陵长问儿媳妇。
胡家文拉开门走出来,他喊声爹。
“这事你解决。”说罢,陵长关门进屋。
院内一静,李桂花和她儿媳妇齐齐盯着这个侄女婿。
胡家文:……
“你们都没给邬老三拿粉条,他咋可能给你们鱼。”他干巴巴地说,“婶子,你要是想换鱼,你该早点来找我爹的,我们哪晓得这个事。不过拿粉条去康陵换鱼又不是公中安排的,是邬老三他们自己的主意,你就是来找我爹也不管用。”
“那你给想个法子,不能由着他们欺负我们。”李桂花过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她忍不了这口气。
胡二嫂在屋里笑一声,胡家全忙捂住她的嘴。
胡家文不吭声了,这明显是两家有仇,人家邬家懒得搭理她们,他就是衙门里的官老爷也断不了这门官司。
“要不你领婶子跟嫂子去邬家说说话?”胡大嫂试探着说。
年婶子在屋里冷哼一声,胡大嫂一抖,闹了个大红脸。
年婶子厌恶地朝外翻个白眼,她踹老头子一脚,都怪这个老东西,要不是他松口,她哪会让这个糊涂虫进门。
陵长也生气,他心焦就依老大两口子这糊涂的狗德行,压根担不起陵里的事,他哪能把陵长的位置交给老大。
胡家文把李家婆媳请回屋里坐,年婶子稍稍思索,她立马起身出去,拿着弓箭站院子里射鸟。
屋内,胡家文小声安抚李家婆媳别跟邬老三计较,这种换鱼换菜的事一年顶多一次,旁的事肯定是陵里安排。他承诺只要是陵里安排的事,一定不会漏了李家。为了把这两个难缠的打发走,他叫他媳妇把自家的鱼拿两条给李氏婆媳。
胡大嫂开门出去,一眼看见院子里射鸟的婆婆,她攥紧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年婶子看见她当做没看见,过一会儿看她朝自家冻鱼的雪堆走,她气得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