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甩了甩牛尾巴,立马朝她走过来。

姜红玉竟然从一头牛身上看见了高兴,她回灶房舀一盆热水端出来,牛喝水的时候,她捡起牛绳子,牛绳子是断开的,看来是它自己挣断绳子跑回来的。

“你姑娘女婿薄待你了?”姜红玉问,“我看你也没瘦,还壮了,看来是想你两个儿子了。走,我牵你回牛棚。”

打趣罢了,姜红玉又感叹:“你一头牛还像狗一样认主,晓得哪个是你家,哪个是亲戚家,不得了。”

……

晌午,姜红玉做好饭,她敲门去喊人起来吃饭。

“快醒醒,你牛爹找回来了。”她拍男人的脸,“大雪天找回来的,挣断绳子回来的,妹夫刚刚找过来,想牵它走它还不愿意。”

邬常顺还没完全清醒,听她说完一大串话,愣了几瞬才反应过来:“刀疤脸回来了?”

“嗯,你快去看看,它想你了。”

“好好说话。”他瞪她一眼。

“你这人不讲理,认人家当爹,人家当真了你又不负责了。”见邬常顺恼了,姜红玉一溜烟跑了,她心情极好,站门口挑着眼说:“你瞧瞧你妹子,你这个当哥哥的还不如你妹子孝顺。”

邬常顺又气又想笑,他指着她让她有本事别跑,他穿上衣鞋大步追出去。

邬常安和陶椿开门出来,见哥嫂搂抱着扭在一起,他调侃问:“抱歉啊,我们出来的不是时候。”

姜红玉脸上一红,她推开丈夫,说:“老三,你牛爹找回来了,你们快去看看。”

没顾上吃饭,一家人先去牛棚,刀疤脸在吃草料,看见牛棚外的几个人,立马小快步走上来。

“看吧,就是想你们了,我可没撒谎。”姜红玉笑着说。

陶椿憋笑,跟着戏谑:“我大哥也是,你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想着去看看咱爹,瞧把咱爹担心的,真是不孝。”

邬常顺想笑又笑不出来,他闹个大红脸,只能叹气说:“你俩的嘴真是不饶人……”一个牛爹,一个咱爹,生怕他们兄妹三个忘了认牛做父的事。

远处传来狗吠声,一家人齐齐扭头看过去,是黑狼和黑豹回来了,两个狗好像还叼着什么。等它俩跑到到家门口了,他们才看清两只狗各叼了条狼腿。

两只狗哼哧哼哧地跑回来,炫耀似的,叼着狼腿绕着人又蹦又跳,按住了,狗屁股还在雪地里扭动,尾巴快要摇出残影。

邬常安和邬常顺从头到尾把狗检查一遍,骨头没问题,身上的伤都是小刮伤,伤口也不流血了。他们把狗关进牛棚,拍拍手准备回屋吃饭。

陶椿转一圈看看银装素裹的大山,问:“每年冬天都会有野兽下山?”

“差不多是的,附近山里的野兽都晓得这山下住的有人,如果长时间找不到食,它们就会找下来。”邬常顺说,“不过我们山下人多,大多时候我们吃不了亏。”

?[93]送走兄嫂

走进灶房,邬常顺在屋里转两圈,看一个盆里浅浅地放着两根狼肠,其余的再也没有了,他不由问:“二叔他们没送猪肠和羊肠过来?”

“没有,估计是打算自家人吃。”姜红玉揭开锅盖舀两瓢热水递过去,转手拿碗盛粉条汤,说:“早上两个堂兄弟吃羊肠的时候一口就是三四节,吃到最后一口汤都没剩,看样子实在是喜欢吃,回去了肯定是要自己试着炖一锅的。”

“让我白惦记一场。”邬常顺接过碗坐下吃饭,粉条汤还烫,他不急着吃,转头问:“老三,你待会儿做啥?没事做就帮我把狼皮上的碎肉刮一刮,我过两天把狼皮带走,得闲了给小核桃做身狼皮袄。”

“你要去哪儿?”邬常安问。

邬常顺诧异,他盯着他,说:“去我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