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听得心花怒放,她毫不谦虚地说:“我继承了你姥娘十成十的功力,你们还有得学。”

“对对对。”陶椿探头,“春涧吃饱了吗?她吃饱了你也来吃。”

“最后一勺了。”陶母把最后一勺蛋羹喂给孙女,她抱着孩子坐过来吃饭,“姑爷,还吃的惯吧?”

“太香了,我都啃一堆骨头了。”邬常安说,他给陶椿挟坨鹅肝,说:“我们明年也养群鹅吧?”

“你家的蛇不要了?”

“说不定能相安无事。”

“再说吧。”陶椿吃了鹅肝再挟一筷子鹅肠,鹅肠挂着汤汁,她一口吞下,鹅肠炖得面面的,但跟鹅肝相比,它又有点韧劲,要不是顾及还有其他人,她要把鹅肠都吃了。

锅里的肉吃没了一半,冬仙把泡发的粉条丢汤里,鹅汤有点肥,炖粉条正好。

鹅肉吃完,一人捞半碗粉条在碗里,粉条上挂着浓稠的肉汤,吹两下也顾不上烫嘴,一边嘶气,粉条已经进嘴了,最后碗底的汤也跟着进肚了。

陶椿吃得脸发红,鼻尖也冒汗了,这顿饭吃得太痛快了,肉吃没了,嘴巴里还是油润的香。

?[71]杀猪宰羊

“又飘雪了。”冬仙开门看见院里又落了一层白,她回头说:“青松,趁雪没下大,你们赶紧上山砍柴。 ”

“行。”陶青松站起来,“我去换鞋。”

邬常安同样往出走,说:“爹,我跟我大哥去砍松枝,你留家里。”

陶父一挥手,他不服老,偏要跟着一起上山。

邬常安回屋换上之前的衣鞋,见陶椿进来,他冲她笑。

“傻乐个啥。”陶椿拍上他的肩头,“砍松枝是不是爬树了?伤口疼不疼?”

邬常安惊喜,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关心他,他起身抱住她,激动道:“我捂热了一颗鬼心。”

陶椿捶他一拳,“滚开。”

陶青松在喊了,邬常安放开她,目光划过她含嗔的眼睛,他一时情动,屏着气飞快凑过去亲上殷红的嘴巴,随即快步蹿出门。站在落雪的院子里,他长吁一口气,强忍着没去擦嘴。

屋里,陶椿抹一把嘴巴,她咂咂嘴,唇上有点酥麻。

“二丫头,你看着你侄女,我跟你嫂子还有桃丫头去抓鸡逮鹅。”陶母抱孩子出来,“你在哪个屋?”

“这儿。”陶椿出门,看见邬常安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在灶房烧火,灶房里暖和,我能不能把春涧的大棉袄脱了?抱她在灶前烤火。”陶椿仔细地问。

陶母思考一下,说:“那你把灶门关上,别让冷风进去了。”

陶椿忙应好,她接过大侄女,这胖丫头动都动不了,她看着都难受。

冬仙把锅碗都洗了,她正在往锅里倒雪,见春涧眯缝着眼,她交代说:“二妹,你逗着春涧,别让她睡觉,她刚吃饱,睡了要积食。”

陶椿记下,她坐在灶前的椅子上给孩子脱下大厚棉袄,厚袄一脱,孩子顿时精神了。

“娘”春涧像鸟拍翅膀一样挥着胳膊。

“哎,你跟姑母玩,娘去逮咕咕叫。”冬仙盖上锅盖,脚一抬出门了,跟着关上木门。

“你会说话啊?”陶椿问,“我问问你,春涧是谁?”

小丫头眯眼笑。

“春仙是谁?是不是你舅舅?”

春涧扭头往门口看,见门关着,她指着手要出去。

“不能出去,你要是在我手里冻病了,我可没脸再回来。”陶椿从灶里抽一根带火的木棍,她抡着棍绕圈,棍上的火没了,她再换根带火的棍。

玩个火把小丫头迷得哇哇叫。

锅里的水冒烟了,屋外传来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