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做饭我还欠你的呀?”邬常安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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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陶椿她们到家了,陶器都放进存放公粮的仓房里,给自家做的陶器能拿走。大多数人是空着手,毕竟陶器年年都烧制,家家户户都不缺,顶多就是拿几个新碗换了家里的旧碗,唯有陶椿跟姜红玉拿得最多,装了大半筐走。
回到家,家里没人,狗不在,牛也不在。
“红玉,你们回来了?”邬小婶隔了段距离,站在路上大声问,“番薯干都晒干了,我都给收进西仓房了。”
姜红玉应一声。
“你们一路走回来也累了,歇着,别做饭,我待会儿给你们端饭端菜过来。”邬小婶继续喊。
“好。”姜红玉这声应得有劲多了。
陶椿看着她笑。
“累死了。”姜红玉捶腰,“你腰疼不疼?”
陶椿摇头,“我没生过孩子,怎么会腰疼。”
“也是,等你生了孩子我给你伺候月子,你好好养着,我就没养好。”姜红玉说。
陶椿拖着嗓子“唔”了一声,她心想山里生病看病都难,一场高热就能要人命,她可不想生孩子。
原主的大姐得病夭折,邬常安他娘惊吓过度卧在床上活活病死,老陶匠的儿子死于什么病没人知道,阿胜差点因伤口感染烧死……这些事她听听顶多唏嘘一声,要是落在她孩子身上,她可受不了。
姜红玉见她趴桌上发呆,她也趴桌上休息,不知不觉中闭上眼,一不小心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闻到菜香才醒过来。
“瞧你们累的,快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回屋里睡。”邬小婶说,“过了饭点,家里没剩饭剩菜,我要再重新做饭少不了要小半时辰,你们饿着肚子等难受。好在我上午煮了一锅番薯豆腐,切了两碗用猪油和鸡蛋炒,你们三个填填肚子。”
番薯豆腐?陶椿看着碗里的东西,心想这不是凉粉嘛,这个时候还没有凉粉的叫法?
等等,陶椿猛地拍腿,她蹦起来激动地大叫:“番薯能做粉条!太迟钝了,粉都晒出来了,我竟然没想到这个!哎呀呀!哈哈哈!以后陶器就是换不到粮食,我们也不会饿肚子了。”
不过粉条怎么做来着?陶椿努力回想,她前世在山里求生五年,文明社会里的东西她好久没想起过了。
?[61]话事人
邬小婶跟姜红玉警惕地盯着突然大笑大叫的人,一时半会儿看不明白陶椿是咋了,是没睡醒还是中邪了?
二人一时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她。
“婶婶?”小核桃懵着脸喊,“你还吃饭吗?你不是饿了?”
陶椿回神,她喜滋滋地坐下去,顾不上其他人的想法,她拿筷子挟一块儿炒凉粉吃,外皮炒焦了有点韧,里面很软,一抿就碎,不过吃着没味,油盐不进。
姜红玉也拿起筷子,她打算先填饱肚子了再说旁的事。
邬小婶见状也不吭声,她拿扫帚把树下落的叶子扫成一堆,铲筐里一起倒出去。
“对了,鸡下的蛋我都捡回来了,也放在仓房,就在你们装板栗的筐里。”邬小婶听见鸡叫想起了鸡蛋,说:“一天能捡上十个,这半个月攒了一百多个,你们吃不完就腌成咸蛋。”
陶椿应一声,炒的凉粉不怎么好吃,她肚子不饿了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小婶,这番薯豆腐你是咋做的?”她问。
“晒的番薯干磨成粉,筛细一点,搅成浆再倒锅里煮,煮熟了舀起来放凉就行了。”邬小婶说,“侄媳妇儿,你这会儿没事了?不发癔症了?”
陶椿捂脸,“没发癔症,我就是想起来番薯还有个吃法,能像面一样做成像面条一样的东西,能炒菜能煮汤。”
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