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看着像铁。”陶椿指着凸出来的黑疙瘩问。
“对,铁门,封窑的时候把铁门从土窑里拉出来插这边的土里。”男人敲了敲土窑里面的一条缝,“铁门盖上了再堆泥,封好了才能点火。”
陶椿看向陶窑,问:“陶窑也是这样?”
“不是,陶窑有门,能进人。”男人摇头,“你过去看。”
陶椿跳下去,她去陶窑,陶窑要比炭窑大许多,窑门开着,里面黑乎乎的。
“别进去。”邬常安拦住她,“小心里面有蛇,或是其他的东西,我们放泥坯之前要先烧窑。有一年冬天烧窑把两条冬眠的蛇唤醒了,差点咬到人。”
“噢。”陶椿止步,她绕去另一边,“这是烧火的地方?”
“嗯,叫火膛。”
“烧一批窑要几天?”
“烧两天两夜,熄火后等三天三夜才能开窑。不过也不一定,有时候烧两天两夜温度也不一定够,开窑了才发现陶没烧好。”邬常安扯着她往没人的地方走,“你给我看看肩上的伤,我感觉又流血了。”
“看就看呗,你还躲啥?”陶椿踮脚,“你弯一下腰……血痂是裂开了一点,流血了。”
“唉,真是麻烦,长得太慢了。”邬常安蹲下去,“不能让姓李的人知道,免得他们得意把我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