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门转了个身子去看他,直直地站到他面前,拿着的手电筒的手顺势照到他脸上,“会,要是你一个人破的,还会给你单独弄一个奖。”

孙斌被手电筒照得睁不开眼,但他听到我的话明显更兴奋了,大声问我,“真的吗?队长?”

我没搭理他,打算去桥对面看一下。我拍了一下被孙斌碰过的肩膀,一个人往前走了。

小新人都是这副德行,想搞出一番大作为,我早就见怪不怪。没事,过几年他就会知道了,在这个小地方待久了,做不做出名堂都是一样的。

走出一段路,我看见了一条小路,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它延伸的方向,太黑了,看不清什么。

孙斌又跟了上来,他殷勤地给我发了根烟,还给我点上火。

“队他,像是怕我不同意,又补充说了句:“天气这么热,这草里说不定有蛇呢。”

我吐出一口烟,嗯了声,表示同意。我们一起往回走,其他同事还在桥边聚集着,有一些还泡在水里,身上穿着连体雨衣,用网子在河里捞着尸块。

“哎,这儿,这儿还有一块,我摸着了!”

“明刚,接一下!”

孙斌走了,我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就这么看着。

头戴式手电筒的光在河面上晃来晃去,那些光穿不透水面,又更加刺眼地被反弹了出去。

赵兰带着几个男人从我面前走过去,我盯着他们看,认出这是局里的几个巡逻警察。应该是打捞人手不够,临时叫过来的。

我听着他们说话。

“真渗人啊,我第一次来董家桥,居然是为这种事。”

“嗐,多少年没这种事情了,我记得上次还是在隔壁镇吧……”

“对!得有

“我跟你说,我上回遇到一个隔壁来我们这打工的,他说死了一男一女。”

赵兰突然回头对他们说,“那人跟你说的肯定是第二宗碎尸案。隔壁镇一共两宗碎尸案。第一宗案子只死了一个男的,还是我们局里的去协助才破的,没一阵就抓到了。”

“谁知道啊,过了半年多,又有两个人死了,那死法还跟最开始那个一模一样。”

陈明刚在这时候走过来,他手里拿着几件连体雨衣给赵兰,赵兰又递给那几个巡逻警。

我看着陈明刚的脸,他此刻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他应该是听见了这些话,就对那几个巡逻的说,“第一个案子是我们队长破的。你们可不知道,我们队长堪比神探!”

有个巡逻的嘴里咂了咂,“关队长真是厉害,我都没他说过这件事!厉害!”

“那后那案子呢?死了两个,没找着人?”另一个巡逻的问。

“后面那案子我们局里没去。我们局,再说我们自己事儿多着呢!听说那边一直抓不到人,这么几年过去,估摸着一帮狗屁倒灶的早都懒得查了!”

赵兰打断他,“快去吧,拿着网,孙斌!明刚!你过来带他们下河!”

等到他们走远了,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才走出去。

我走到赵兰的位置,孙斌也在那里,他正拿着相机给碎肉块拍照。见我来了,他立马讨好地喊了我一声队长,又要给我发烟抽。我因为很想抽烟,也就接受了。

等到尸块打捞得差不多,天已经亮了。我留下几个盘问村民的人,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董家桥。

路过清湾路时,我说有东西忘拿了,让他们先回去。孙斌问我是什么没拿,我真不想搭理他,但还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这时候是早上

我把早点放在床头,再把小允从床上抱起来,我亲着他的眼皮和耳朵,很快弄醒他了。

我指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早点,又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