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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知重生之后,还?能与她再结夫妻,已是万幸。而对于生子,谢敬彦暂也未作?他想,毕竟两人都把所有的关爱,倾注给了婚后三年才出生的儿子谢睿,谢敬彦心中始终存有惦念。
但发现魏妆竟私下服用避子药,他却顿生凉意?。忽想起彼此深夜交-抵的缠绵,他将?一整颗真心,毫不隐瞒地?对她倾覆。原以为?她或已与自己琴瑟调和,却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在刻意?疏离着未来的事?项。
果然是个?够决绝的女人,对于她而言,或者情与爱是能够分开来的吧。谢敬彦攥了攥瓷瓶,又搁了回去。
他躺到床上?,偏是将?魏妆揽到了怀里,借着昏黄的烛光,轻咬了她娇润的红唇:“阿妆,不管你怎么想的,谢三心里始终是爱你。你知也好,不知也罢,我总要将?你暖化!”
魏妆睡得迷离糊涂,只觉唇上?一抹沁人的桃花酒香,好好喝的样子。她尚未睡熟,下意?识地?舔了一把,却舔到了男子熟悉的薄唇。豁然便睁开一丝眼?缝,看到了谢三郎带着醉意?的倾玉俊颜。
想起白天贾衡的那些话?,她惺忪半醒地?嗔了句:“甜言蜜语谁不会说,我也会。彦郎我真的爱你,我对谢三公子深情入骨,一见?衷情,非卿不嫁。信了没?套路,快睡。”
彦郎……她前世起初总爱这般眷眷地?唤他,后来却是再也不肯。只有在宠得她娇-颤升华时,才会难以自控地?声声迭叫起。
男子饮酒后本就熏醉难忍,顿时被冷刺得心弦搐痛。谢敬彦目眦欲裂地?俯下去,吻住了魏妆的唇,解开那抹小香衣:“可我不管,我当?真了!”言语中有受挫,却又凌冷如渊。
魏妆胀-痛得轻轻一喃,却也未推开,权且当?做睡前的美容养生一环节便享受是也。忽地?她心一坏,那魅惑如牡丹的身姿翻转而起,竟将?谢敬彦硬朗身躯压下,腰肢-软糯得似柳枝儿摇摆。
谢三郎何曾体会过这一幕,心中渴望征服的野心越盛,任由着她肆意?,反倒是摁紧她的雪胯,将?她宠爱得淋漓尽致。
云麒院的卧房里,动静又持续到了子时末了,婢女识趣地?备了水静候。岂料一直也未见?公子抱少夫人进去,原来竟是带着酒意?微醺缠绵到睡下了。
……
次日魏妆醒来得晚,且已将?昨夜欢愉忘去了六七分。依稀根据肤表的印痕,觉得必是又热烈眷缠过一番了,胯骨的酸胀,迫着她逐渐记起了郎君在下我在上?,等各种空间方位的恣意?。
但她想到那高?冷如霜的男人,所做的体贴原是从书上?剽来的,对他就没好气。用早膳时,窗外清风怡然,即便他穿着她前些天给买的新袍,那玄丝藤纹很是衬他的气质,魏妆也无意?多瞟。
自己用完了粥,不打招呼就去了花房。
今晨谢敬彦听暗卫来报,只道太后与皇后决定?暂去别宫避暑,将?后宫交给杜贵妃与沈德妃代为?主持。
如此决定?也好,既不打草惊蛇,又能避开宫里的曼陀罗香。而朝堂必要揣测太后有否与皇后冰解前嫌之兆,梁王、宣王怕是得更加着急。
但这也是有利的,诱敌出动,才更好抓住马脚!
谢敬彦却奇怪魏妆不理睬人,分明?才历经旖旎缠绵,出挑而大胆,一觉起来竟形同陌路了。
他去到对面的花房里,问道:“阿妆昨日进宫去如何?”
魏妆公事?公办,公私分明?,屏退了旁人,把进宫与皇后和太后的一应交道都复述了一遍。
随后笑道:“太后责令,先在暗中纠察此事?。三郎大可用你的人脉与套路,将?线索运作?起来,很快就能够把幕后揪出。若是梁王,今后你便不用背负弑杀宗亲的那些冷酷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