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承凝视着被重金属乐震荡出杯沿的酒水,他缄默了数秒,“商贵阶级,我从未见过他。”
我笑容一滞,“以前见没见过,他今晚盖着脸,你能看清吗。”
“但凡有真本事,我见过一回必定记忆深刻。”许柏承说,“盖着脸无妨,我没见过他的眼睛。”
我更加惊慌失措,“难免不准。”
许柏承不置一词。
我说,“要不喊李秘书回来吧,你都认不得,他能搞明白什么,他怕你怪罪他,不敢不硬着头皮查,你们又没什么交集,来日方长,真有交集
了,你再花工夫本查他不迟。”
许柏承决定的没可能转圜,他根本听不进我说什么,“他讲话了吗。”
我脱口而出,“没有。互不相识又无意艳遇,能聊什么。一支舞不超十句。”
许柏承把玩打火机的指节仓促顿在上面,他眉眼波澜不惊,“不超十句吗。”
我才舒展的十指又攥到一起,我只顾着撇清,编造的数字少得离谱了,从沈怀南向我亮明身份到舞曲截止,许柏承始终待在沙发,即便有女人
分散他精力,他看见的交谈也远不止十句,我的过度谨慎反而适得其反,不等我补救改口,他挑起我下巴,会所里时明时昧,黯淡时异常诡异,明
亮时又异常闪耀炽烈,那些变化无常的灯洒在我不施粉黛的脸上,像添了一重妩媚的浓妆,他柔声问,“你热吗。”
我说不热。
他又问,“你冷吗。”
我顿时意识到身子太不自然的紧绷起,我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最快的速度放松,我挨近许柏承怀里,搂着他脖子,竭力掩饰不同寻常的反应,
“我就是生气。”
“气什么。”
我垮下脸,“气你和她跳舞,我也找个男人跳,各自有投怀送抱的猎物,才算公平。”
许柏承笑着撩开我额头的碎发,“这么说,是吃醋了报复我。”
朱红的指甲盖戳点着他新滋长出的胡茬,“少惹我就行。我一辈子都搭进你们许家了,你让我三分,你还委屈吗。”
他掌心扣在我臀部,“不委屈。”
他用力一揉,我疼得尖叫,他当即用吻封住我唇舌,他津液含着酒水的芬芳和粘稠,浓烈的气焰顷刻间湮灭了我,当满是醉意的吻无比躁动的
碾磨过锁骨时,许柏承紧急克制住自己停下,不曾再往下侵入,我细微的喘,他粗重的喘,他厮磨着我的唇和露在唇峰外一点的殷红舌尖,“真想
在这里吃。”
他下面严丝合缝的贴着我,“能吃吗。”
我整张脸都绯红滚烫,软绵成一汪水埋在他清爽利落的短发间,“你明知故问。”
他抱着我低低发笑。
许柏承和我正痴缠,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小个子男人从后排站起,他逆光认认真真的分辨了许久,才喜出望外的唤了一句,“许总?”他绕过
闪光墙飞快走到许柏承身后,“许总,您也在啊。”
许柏承敏捷捂住我暴露灯光下的半张面容,挺直腰板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崔董事。”
他撤回搭在我臀部的胳膊,朝前欠身,恰到好处挡住我,我也顺势挪了半尺,隐匿在光线晦暗的沙发角。
崔董事是梅尔的股东,他当初本是宋氏股东,02年梅尔正式上市,年末签下了美国五年为期的船舶进口材料合约,而这所企业在欧洲盛名煊
赫,一夜间梅尔的市值翻了两番。许崇文最初的计划九九年梅尔就累积了足额的资本上市,可彼时刚就读金融系硕一的许柏承横加阻拦,说服许崇
文将上市日期推迟了三年,自九八年海城乘着沿海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