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落得欢喜结局。”
李秘书说,“二者不可兼得。”
昏暗的舞池里,许柏承同女人低语着,女人花枝乱颤,时不时往我所在的位置瞥上一眼,她对许柏承说了什么,后者也随之扫视台下,他回了
简短的寥寥数字,女人笑得更厉害,上半身伏在他臂膀,她唇形厚实,性感也带点笨拙,完全辨认不出口型,我索性收回视线,全神贯注搜索着楼
上楼下的每个角落,沈怀南都杳无踪影,仿佛是我凭空的幻觉,他压根没出现过。
纸醉金迷,莺歌燕舞,委实不符合他温文有礼的模样。
他该是晓风明月,陌上桃李,是花前的烟柳,是星上的雾气,无一丝的浑浊,清清淡淡,皎洁无暇。
这烟尘之地,待上一片时刻都腌臜了他翩翩端正的气质。
我安慰自己大千世事皆有机缘巧合,不过是同姓而已。
我喝完洋酒,又兴起点上一壶加冰的梅子汤,梅子酸得很,我连续吃了七八块西瓜,也压不住酸味,我情急之下拉住端小吃上桌的侍者,“一
盘西瓜。”
他退下后,我抄起竹篓把一捧西梅倒进嘴里,李秘书看得发怔,“林小姐不喜酸吗。”
我捂着腮帮子,“小酸也成,太酸的牙都倒了。”
“你同许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也是一丁点酸不碰。”
女人似乎跳上瘾了,一曲刚毕又接了一曲,比之前的节奏快许多,许柏承自然不会抛掉形象陪她胡闹,可她不准,拖着他死活不放,许柏承万
般不情愿,女人附在耳畔讲了什么,他微眯着眼,“威胁吗。”
女人气势不减,指了指我这头,到底是许柏承退让了,女人得意笑,在光照最汹涌的漩涡中摇摆着,时远时近,忽明忽暗,光像是一簇簇失控
的热浪,穿透人身体,刹那的推出蔓延,又刹那的灰飞烟灭。许柏承神色平静,在这样的气氛中有些格格不入,恰是他的格格不入,更风姿绰约,
他有多淡泊,周围的女人便有多激烈。
无花果干被我吃得所剩无几,我询问李秘书,“柏承和宋氏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李秘书说,“宋铂章吐出船舶材料,许总让出郊外的地皮,双方各取所需,长达三十年的交火休战。目前很和谐,都是利益至上之人,往后的
情况如何未卜先知。有宋幼卿在手,许总兴许能攻克宋氏。”